井井有条。见官军到来,眼看到嘴肥肉溜走,那四艘海盗船慌慌忙忙便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徐兢引众登上海鳅大船,向水师将军致谢。众人齐声道:“多谢将军搭救,有劳,有劳。”
那将军道:“不必如此,皇上千叮万嘱,造两艘万斛神舟,实属不易,花费六船‘花石纲’的银子钱,故而让我等保护船队,驶过海盗出没的海域,至于靠近高丽国的海域,我水师就不便前往了,毕竟我官军还要护卫海港,不可离开明州海域太久。”随即吩咐水师船队里的两艘小炮船,护送徐兢船队,向高丽国方向而去。
过了几个海盗船时常出没的海域,大宋水师两艘炮船,辞别而去。徐兢船队继续前行,海面越来越宽广,不时有渔船经过,众人才算放下心来。
张明远道:“有惊无险,真有趣。”费无极道:“海盗船真厉害。”子午道:“不出海,不知海盗船的厉害。”
武连摸着自己的胸口,缓缓道:“吓坏我了。”普安道:“这可比在子午谷遇到强盗刺激。”余下道:“那要问子午了。”众人破涕一笑。
徐兢道:“我们上一次就遇到这厮,不知道,他如何得到我们出海的消息,看来我们的行踪被出卖了。”
种溪惊道:“不可能,我们守口如瓶,我谁也没说。”陈尧臣道:“恐怕后面的客船里,难免有多嘴多舌的妇道人家。”
船长点了点头,嘘唏不已道:“这很有可能,毕竟他们拖家带口,小孩子的嘴巴可管不住。”
副船长道:“或许是商队说出去的。”一个了望兵道:“不用猜来猜去,我想,那海盗船料定我们走那条海路。”另一个了望兵道:“不错,毕竟这条路又近又快,实乃必经之路。”
张明远道:“莫非官军水师不知道?”费无极道:“恐怕他们顾不过来。”
种溪对他二人耳语道:“这里面可是有不可说的东西,徐兢说,水师里的将军与海盗船那头目在明州酒楼喝过酒。”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点了点头,诧异万分。
这一日,路过一片海,但见海面刮风,天上飘下小雨,点点滴滴打在船头甲板上。还是黎明时分,武连正在睡觉,忽听得船底咚咚作响,不知哪里发出的怪叫声。
船上士卒赶忙叫醒徐兢等人还有张明远等人,众人站在船头,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鲨鱼群在前面。他们又到船尾,还是鲨鱼群。那鲨鱼在撞击船舷,啪啪作响,白色浪花随之散落。眼看船体被鲨鱼群袭扰,士卒赶忙拿来神臂弓,架在船头和船尾,又在左右两侧也架起神臂弓。
张明远带着子午和余下去了船头,费无极带着普安和武连去了船尾。两队人马,都协同士卒,拉开神臂弓,朝那鲨鱼射去。
只听嗖嗖嗖,几声过后,鲨鱼见巨大的箭头袭来,皆尾随片刻,都逃之夭夭。有的小鲨鱼没来得及逃走,便被射中,众人合力,拖上甲板。
张明远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神臂弓对付的是鲨鱼群,对付海盗便是小菜一碟。士卒拍着几只小鲨鱼的肚子,笑道:“可以吃肉了。到了高丽国卖个好价钱!”
张明远见那小鲨鱼在嘶叫,眼里还流泪,便急匆匆找到徐兢,恳切道:“大人,还是请你去帮帮忙,说服士卒,放掉那小鲨鱼。”
陈尧臣惊道:“他们真胆大包天,敢捉鲨鱼。”徐兢道:“我们这不是渔船,他们在胡闹,这片海,鲨鱼群很多,如若不放掉,恐怕就麻烦了。”
种溪又舔了舔嘴唇,流口水,道:“可是过了这片海,就没鲨鱼了。鲨鱼皮可是美味佳肴,不可多得。”徐兢道:“别想着美味佳肴了,要美味还是要命。”
种溪只好点了点头,叹道:“当然要要命。”随即立马跑去吩咐士卒放生还活着的小鲨鱼。可鲨鱼群依然在围攻船队。
子午道:“怎么办,鲨鱼群不要命了。”普安拍了拍脑门,懊恼道:“都怪我,使劲拉神臂弓,激怒它们。”
余下跳了起来,看向左边,叫道:“快看,鲨鱼群又上来了,快放箭。”士卒便拉动神臂弓,嗖的一声过去,水花四溅,鲨鱼群一哄而散。
武连指着右边,急道:“又来了,快准备,放!”士卒拉动神臂弓,嗖嗖两声,溅起一片浪花,打在众人脸上。
费无极伸手抹了一把脸,将手搭在鼻子上一闻,果然腥臭难耐,不觉吐了出来一口痰,掉在海水里去了。
不多时,白浪滔天,狂风大作,徐兢叫道:“都进船舱,大风来了,快撤!”种溪指着船头,脸色煞白之际,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