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真是一对好兄弟。”
普安略带轻蔑之色,笑道:“再加一个蔡太师,这三个人和一起,皇上就‘高枕无忧’了。”
武连看向家父和娘亲,马上掷地有声:“爹娘,你们自己说了这样许多,可见世道黑暗,既然读书写字,到东京谋求功名利禄都行不通,那做买卖又当如何?如若很好,爹爹当年如何会离开东京?难道天下第一的东京城比如今的京兆府好?可见做买卖也并非万全之策。眼下只有一条出路,也是迫在眉睫,势在必行?”
武员外与武夫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武连:“连儿,但说无妨。”
武连道:“这世道黑暗,皇上受乱臣贼子蛊惑,已然是非不分,忠奸难辨,做事往往太过书生意气,优柔寡断谈不上,可难免感情用事。你们可知这读书人最是感情用事。读书人最喜欢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岂不闻,大唐诗仙太白便是如此。正道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当今皇上也是如此!故而做官不好。苛捐杂税这样多,怪不得爹爹从东京到京兆府来了,因此做买卖也做不好。正所谓,士农工商。既然最好的士子做不了,最差的商人做不了。那农与工又当如何?莫非爹娘希望我去隐居深山老林,种地去?还是学门手艺,养家糊口?你们自然知道世道艰难,恐怕也是不长久。虽说那样也不错,可以学陶朱公范蠡一般,与西施泛舟西湖,从此做了天涯客,免得自讨苦吃,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过清平安稳的小日子也不是不好。可人生在世,平平淡淡,总是乏味之极。孩儿就喜欢行走江湖、轰轰烈烈,做个大英雄。你们意下如何?”
武员外神情肃穆,一脸茫然,叹道:“你还是要习武?给我理由。”
武夫人含泪叹道:“你们说说看,如若说服我,再做计较。”
张明远道:“夫人,虽说我大宋目下,的确是重文轻武,可习武之人也并非无用武之地。这习武之人比起从商之人总好了许多,是也不是?再说,习武之人并非打打杀杀的,滥杀无辜,谋财害命。我终南山与青城山与众不同。我们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安身立命,为民请命。为何我说保家卫国,这缘由就让武连师父给你们说个清楚明白好了。”又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心领神会,立马分析道:“员外,夫人。你们也说了,如今世道不好。皇上受奸臣当道蛊惑,国将不国,民不聊生。这梁山宋江与那江南方腊为何一呼百应,可以造反,还不是奸臣当道惹的祸。这蔡京、高俅、童贯、李邦彦、朱勔、王黼、梁师成,虽说目下扬威耀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们毕竟好景不长!杀他们头的何止千千万。我看太子就想要他们的脑袋。我大宋国内这般光景,要除掉贪官污吏,乱臣贼子,这行侠仗义就必不可少。不过我们不可轻举妄动,毕竟皇上也非太过昏庸无道,只是一时糊涂。他不过是个喜欢写写画画的读书人!如若轻举妄动,蔡京、高俅、童贯自然会调兵遣将,予以镇压。他们身边想必也不乏武林高手,听说金台弟子周侗,就在东京做八十万禁军教头。可惜年老体迈,目下已卸甲归田,赋闲在家了。就是不知他有没有什么弟子以后会有所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如若苟且偷生难免不合时宜,莫如行侠仗义,以待世道清平。就是不能提着贪官污吏的脑袋,也可自保。”
扁头道:“你们可知目下天下大势?俺可听说了,京兆府也沸沸扬扬。辽国已经快灰飞烟灭,目下金国崛起。”
阿长掷地有声,推心置腹道:“金国雄心壮志,恐怕比辽国厉害。”子午道:“如若不习武,如何抵御金国。”
余下点点头,叹道:“我看金国会在幽云十六州上做文章。”
普安道:“虽说目下我大宋得到了一部分幽云十六州的土地,可金国人不比辽国人傻,他们岂能不知幽云十六州的厉害。”
武夫人诚惶诚恐,摸着自己的胸口,担惊受怕开来:“你们说的,老身感觉很可怕。这天下大乱了,武连如若习武,必定要冲锋陷阵,如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武家岂不断了香火。”
张明远道:“如若武连不习武,女真人有朝一日打来了,如之奈何?恐怕这小日子更过不好了。”
武员外时常与衙门打交道,故而知道州县衙门的那些事,便不以为然,冷笑一声,缓缓道:“金国人即便来了,又有何妨。老百姓怕什么,莫非女真人会烧杀抢掠?他们不过是霸占一些国土。国土霸占了有什么用,也要有人,没人就没银子钱交税,没税赋,这女真人霸占国土有什么用。”
费无极仰天长叹,劝道:“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