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扔下去了,溅了我一脸水。”众人笑不出来。
张明远道:“偏偏童贯要北上伐辽,去捅马蜂窝。不能彻底铲平西夏,又打不过辽国,至于金国,我看更打不过。留下这些烂摊子,后患无穷。”众人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费无极摇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不好说,不必说,不要说。说这些做什么,只能徒劳无益,添些烦恼。”
种浩握了握拳头,信誓旦旦之际,恨恨的道:“反正京兆府守得住,党项人休想踏入关中半步。咱们种家军,世世代代镇守于此,与西夏不共戴天。汉唐虽说不怎么样,可长安无罪。守护长安,实乃我等平生所愿,不可更改。”握了握拳头,掷地有声。
费无极叹道:“好了,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浩兄马上要大喜过望,喜事临门了,我们再谈论如此心烦意乱之事,岂不可笑。再说了,人家嵬名白云姑娘远道而来,你又说与西夏不共戴天,你这不是自己打脸么?真可笑。对了,我还要千叮万嘱,见了人家白云姑娘,都要以礼相待,以诚相待,不可造次,免得我那溪弟左右为难,伤心难过。都记下了。”众人都笑。
种浩道:“此言差矣,且听我爹爹娓娓道来。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都别说话。”随即看向种师道,子午四人也看向种师道。
种师道慷慨陈词道:“不妨,不妨。你们这一群人乃是行走江湖的仁人志士。这范文正公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乃是此生之道。家国天下,皆为一理。如若只想着修身齐家,而忽略了治国平天下。那就可笑了。岂不闻,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苟且偷生,自私自利。家国天下还是要铭记于心。这人生在世也就圆满了。至于西夏与大宋的恩恩怨怨那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横山一战后,西夏乾顺也乖乖听话,不敢造次。故而你们不必多虑。眼下儿孙自有儿孙福,如若下一代还仇深似海,苦大仇深,那就太可怕了。世事难料,岁月不居,列国之间还是以和为贵的好,也免去战火纷飞。如此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谁愿意冲锋陷阵,打打杀杀。还是友好相处,实为当务之急。”听了这话,众人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