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捋了捋胡须,叹道:“当年也是快而立之年了,也不小了。”张明远道:“当然,当然。男人嘛,就是孩子气,多大也是长不大。”
武连笑道:“莫非这女人就长大了,我看赵香云比我还孩子气。”
陆九舟诧异万分,惊讶道:“你认识当今皇上的帝姬?”费无极道:“莫非你不知皇上把这大唐以来的公主改成了帝姬。不必大惊小怪。”
武连嘿嘿一笑,缓缓道:“我知道武则天有一个女儿叫做太平公主。”
普安本听太子提及此事,但眼下却装傻充愣,冥思苦想,摇摇头道:“这帝姬,是何道理?”
子午也假装一脸茫然,笑道:“不知道。”余下苦笑道:“公主多好听,干嘛叫什么帝姬。”
陆九舟道:“皇上别出心裁,我们也是一乐,管它叫什么,与我们何干。”
张明远解释道:“听说,这帝姬最早可追溯到周朝。周朝八百年国祚,恐怕皇上想以此,祈求大宋国泰民安,国运昌盛罢了。”听了这话,陆九舟了然不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武连道:“帝姬也不错,不过公主还是好听。”顿时破涕一笑,心中暗笑,当然与你无关,可与我有关。
余下对武连耳语道:“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赵香云可是金枝玉叶,你是个什么人,真是不害臊。”
武连附耳,对余下挖苦开来:“你就是羡慕嫉妒恨,你也有自知之明。人家赵香云看我就脸红,看你就没反应。对了,应该说人家压根就没正眼看你一下,是不是很难过,很伤心,很羡慕,很嫉妒。你就是没我武连相貌堂堂,我就是喜欢赵香云,气死你。”
余下火冒三丈,不过不好发作,只得苦笑,冷冷的道:“帝姬还是没公主好听。”武连点点头,笑道:“对了,公主还是比帝姬好听。这帝姬就留给皇上好了!”众人哈哈大笑。
张明远道:“天色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可好?”
陆九舟道:“你们可知夜宿嵩阳书院,别有韵味,难道不想亲身体味一番?”费无极道:“夜宿书院?”微微一笑,纳闷开来。
子午道:“夜游佛寺倒是听说过。”普安赞不绝口之际,仰天长叹:“我倒听说过苏苏东坡有篇文章叫做《记承天寺夜游》,乃是仙文。”
余下不以为然,感觉普安在胡说八道,就笑道:“仙文,一派胡言。”武连立马笑道:“余下你这臭小子,不可污蔑普安,他所言极是。这篇文章,我倒背如流,你洗耳恭听,可好?”随即吟诵道: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张明远道:“既然苏东坡夜游承天寺,我等就夜宿嵩阳书院好了。”
费无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挠了挠后脑勺,马上掷地有声道:“承天寺,明远师兄, 你还记得一件事吗?”
张明远一怔,缓过神来,笑道:“对了,出使西夏,去过承天寺。”
陆九舟问道:“这样说来苏东坡也去过西夏?闻所未闻。”
费无极笑道:“苏东坡可没去过西夏,他去的承天寺是黄州的,在江南,是我大宋地界。我与无极去的承天寺是兴庆府,在塞北江南,是西夏地界。”
张明远追问道:“莫非苏东坡去过契丹?为何没有人提及。毕竟苏东坡鼎鼎大名,无出其右。”
陆九舟笑道:“苏东坡可没机会去契丹,他倒是写过一首诗。叫做《送子由使契丹》,算是少有之事。”
武连笑道:“陆掌门可记得其中诗句?”陆九舟点点头,微微一笑,随即吟诵开来:
云海相望寄此身,那因远适更沾巾。
不辞驿骑凌风雪,要使天骄识凤麟。
沙漠回看清禁月,湖山应梦武林春。
单于若问君家世,莫道中朝第一人。
张明远道:“说到契丹与西夏,不得不提高丽。”
余下道:“我们去太原府夜市逛一逛,就骗那老陈醋的掌柜说我们要去高丽,师父居然就提高丽了,真是有趣。”
普安道:“我们倒是想去,可要经过契丹,不然只好从登州渡海了。”
子午道:“别提渡海,王子安在南海渡海就年纪轻轻淹死了,只留下个《滕王阁序》,真是瘆得慌!”
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