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誉笑道:“不必如此,本王也喜好结交江湖豪杰。终南山上的人,都算我的朋友。”一语落地,众人顿时不再尴尬。
张叔夜环顾四周,喜笑颜开,扬起袖子,往前一挥,笑道:“既然齐聚东京,自是缘分,何不吃酒去?本官请客,尔等不必客气。”
种师道喜上眉梢,紧随其后,种溪跟上前去挽着种师道的胳膊,回过头对张明远等人做个鬼脸。张明远、费无极、种浩、段和誉、扁头、阿长跟在后面,且走且谈。
费无极只顾与段和誉交谈,种浩、扁头、阿长见状闷闷不乐。张明远拉住费无极,笑道:“怎么?有了好朋友,连哥们弟兄也忘记了?”
阿长也不高兴,纳闷开来:“怎么,无极,这是几个意思?”扁头道:“别忘了你可是俺终南山的人!”气呼呼之际,一把拽过费无极。
费无极马上指着扁头,瞪着眼睛,问道:“约法三章,莫非忘记了?”扁头顿时捂嘴,尴尬一笑,叹道:“忘记了,你又能怎地?”
种浩拉过扁头,问道:“何出此言,什么叫做约法三章?”扁头耳语道:“大嘴师叔不让我告诉别人,我们是终南山来的。”
种浩摇摇头,诧异万分,低声细语道:“这是为何?”扁头笑了笑,摇头晃脑道:“俺不知道!”
段和誉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张明远也笑道:“鬼鬼祟祟,成何体统?”不觉也纳闷开来。
费无极道:“扁头师兄一定又想好吃的了。”阿长瞠目结舌,冷笑道:“死性不改!”
扁头不以为然,撇撇嘴,叫道:“胡说八道,岂有此理?”瞪了一眼阿长,意欲去抓他,阿长眼疾手快,躲闪开来。
种浩拉过张明远、费无极,追问道:“约法三章,我们也不是别人,再说,终南山怎么了?如何就不能说,不可说?岂不奇怪?”
费无极道:“大嘴师叔说的,我也觉得古里古怪,不可思议。”轻轻拍了拍种浩的后背。张明远道:“这个实在不大明白,也许有师叔自己的道理。”不觉摇摇头,神情肃穆开来。
段和誉道:“此番东京打擂,有许多武林高手在所难免,想必不让你们说出终南山,也是怕惹出祸端。可见你家师父和师叔用心良苦。”说话间,情真意切,神情肃穆。
种浩点头叹道:“段王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是这道理。”
扁头道:“约法三章好不爽快,莫非俺给终南山丢人现眼了不成,大嘴师叔明摆着是欺负人嘛!”说话间嘟囔开来。
阿长也想不通,挠了挠后脑勺,看向四周,没好气道:“终南山莫非见不得人了?”
张明远缓缓道:“不必胡思乱想,此番东京人多眼杂,多加小心也是有必要的。”种溪道:“哥们弟兄今日聚齐,吃酒,吃酒,不必胡思乱想。”顿时喜笑颜开。
费无极叫道:“吃酒去了,扁头师兄,好大炊饼,走,大相国寺那边,美味小吃,应有尽有。烧猪肉一绝,惠明师傅,无出其右。”说着窜入人群,去追张叔夜和种师道。
扁头追向费无极,在后面急道:“师弟,别忙,等等俺!这臭小子,欺人太甚,好吃的,不早说,害得俺说许多废话,肚子都咕咕叫了。”众人忍俊不禁,一同随后跟来。
张叔夜引领众人抵达大相国寺桥附近的酒楼,叫来店小二,点了肥鸭、嫩鸡、鲜鱼、烧猪,又上了茶酒。这附近的僧侣不少,故而街市上时有和尚走来走去,售卖香火的店铺,也是一家挨着一家。众人举杯痛饮,喜笑颜开。一同看向近在咫尺的大相国寺,果然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哪里是寺院,分明是闹市。那巍峨的牌坊,红墙绿瓦的殿宇,处在闹市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大相国寺可是大宋皇家寺院,颇有历史渊源,相传为战国时魏公子信陵君的故宅。后来唐睿宗时,赐名大相国寺,并大兴土木,予以扩建。等到大宋年间,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这大相国寺便极为显贵。宋太宗、宋英宗、宋徽宗先后为寺院题额或制赞,寺院各院住持的任命和辞归均由大宋天子诏旨允准。高僧、达官、文人、使节、百姓出入其间;佛事、巡幸、文娱、参访、商贸汇集其中。历来是东京最为热闹非凡的地方。
张叔夜道:“明远、无极,你们爹爹听说你们二人离开东京回终南山后,他们痛心疾首,眼睁睁看着中秋佳节不能合家团聚。本官看着也感同身受!”
种师道叹了口气,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