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达道:“夏王如此抬爱,我等可大饱眼福了。”
萧奉先瞪了一眼萧和达,毕竟当年萧和达可是自己手下,如今却在西夏跟着耶律南仙一同受享荣华富贵,不觉感慨万千,心里不是滋味。牛舒温曾让萧和达给自己牵过马,眼下见萧和达目中无人,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西夏晋王察哥道:“素闻宋朝人文武双全,张明远的武艺已让本王佩服,想必大宋还有高手。”随即看向费无极,费无极也看到察哥的眼神,顿时一怔,微微一笑。
嵬名安惠见萧奉先一脸不悦,随即笑道:“辽国武林高手也不容小觑,听说萧国师便是武林高手,不知我等可否大饱眼福?”嵬名白云插嘴道:“我最喜欢看比武了,不知大辽与大宋,谁更厉害。”
萧奉先笑道:“我大辽有句俗语,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本王不是吹牛,宋朝无人可受得住本王一拳。”牛舒温道:“萧大王曾一拳打死一头狼,绝非吹牛。”萧和达附和道:“我大辽的确如此,萧大王和牛枢密所言极是。”
“我大夏又当如何?”嵬名白云撅撅嘴,不服道:“莫非河曲之战,天下早已忘却不成?”萧奉先和牛舒温顿时面如土色,嵬名安惠使个眼色,示意嵬名白云不可造次,她才不再作声。萧和达闷闷不乐,萧燕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毕竟如今辽国有求西夏,此番出使西夏,看在耶律南仙面子上,不可发怒,如若因小失大,便得不偿失。不只功亏一篑,还毁了大辽的前程,坏了辽夏的交情。不但天祚帝会发怒,辽国子民也会耻笑。
张叔夜道:“虽说我大宋以和为贵,不愿大动干戈。不过文武双全,我大宋还是大有人在。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至于杀鸡还是杀马杀牛杀羊,也用不着磨刀霍霍。我大宋武林高手的掌法便绰绰有余。吹牛者,比比皆是。想必草原上的牛不是被杀死的,是被吹死的。牛枢密,你以为如何?”牛舒温面如土色,萧和达一脸不悦。萧奉先顿时脸色煞白。
乾顺道:“诸位远道而来,皆是我大夏贵客。今日宴席,便是以和为贵。如若不给寡人薄面,便是不识抬举。”顿时似笑非笑,不怒自威。毕竟在西夏地盘上,乾顺便强自镇定开来,不过心中也是战战兢兢,毕竟宋朝和辽国,西夏都不敢轻易得罪。如今的西夏好比在鸡蛋上跳舞,踩破哪一个,都麻烦。
耶律南仙道:“夏王所言极是,诸位作为贵客,如若我西夏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但针锋相对,便不妥。”西夏太子李仁爱道:“都给我大夏国一个面子,诸位请举杯痛饮。”萧和达欲言又止,原来耶律南仙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可造次,以免自取其祸。
张叔夜道:“我大宋历来以和为贵,萧国师想必也会以和为贵。既然唇枪舌剑难分伯仲,那就切磋武艺,一决高下好了。”萧奉先哈哈大笑道:“痛快,好说,好说。”牛舒温道:“我大辽历来喜好比试武艺,不爱耍嘴皮子。”
费无极道:“嘴皮子如何耍?”种溪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巴,玩弄道:“这样,嘴巴说个‘回’字的口型,但不要发声,同时用手指头弹一下嘴角。”只听发出了一声水滴音,众人听得真切,皆瞠目结舌,佩服起种溪。费无极去学,却不得要领,眼看嘴巴弹肿了,也发不出水滴音。嵬名白云轻轻松松一学就会,看着种溪,笑容满面。种溪竖起大拇指,一顿猛夸,嵬名白云乐此不彼。见他们如此玩笑,乾顺摇摇头,笑出声来。萧奉先和牛舒温也破涕一笑。
乾顺道:“好了,白云,不可孩子气。我等还要看比试武艺。”随即看向张叔夜。张叔夜道:“恭敬不如从命。”乾顺喜道:“好,这般给寡人薄面,倍感荣幸。此番比武,定要约法三章,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还望夏王赐教?”张叔夜、牛舒温异口同声之际,问道。萧奉先、萧和达也看向乾顺。乾顺乐道:“两国使节,果然爽快,寡人就有言在先,还望诸位明白。拳脚功夫,不可用内力,不可用歪门邪道,不可暗箭伤人,愿赌服输。如若获胜,寡人将有礼物犒赏。”张叔夜、萧奉先、牛舒温点点头,众人无不赞同。
费无极道:“我大宋向来推崇打擂,拳脚功夫,实为上策,在下自然赞同。”“我大辽金戈铁马,马上得天下,草原摔跤打小就有,这有何难?即刻比来便是。”此言一出,众人看时原来是那萧勇站起身来,双臂抱胸,眉毛一挑,一副傲慢模样。
“既然到了我大夏,我主陛下又有圣意,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也想参与其中,有道是,武林高手,切磋一二,机会难得。”一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