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待旦,需粮草足备,长此以往陷于备战,国库岂能充盈?货物往来又无水路之便,如若与宋朝、辽国稍有干戈,民不聊生可见一斑。不要说遥望宋朝东京,就是那早已变成废都的京兆府长安城,也是望眼欲穿而不敢轻举妄动。如若不开疆扩土,打通要塞,如之奈何?与其等待敌国讨伐,不如主动出击,左右逢源。岂不闻,攻防兼备实乃万全之策,对我大夏来说,此乃时也,势也,实也。如今虽说我大夏国占据丝绸之路各个要塞,将波斯人驼队的必经之路,牢牢掌控。但只收过路钱,也非长久之计。还要开疆扩土,才可绵延长久。”随即远望贺兰山,心中颇多踌躇。
察哥寻思开来:“哥哥好不容易亲政,又把军权交于本王之手。横山一战我大夏损失惨重,横山被宋朝攻占,我兴庆府暴露无遗。如若贺兰山再有闪失,便万劫不复,此乃大夏国运之所系,不可不察。好在刘法已死,但种师道、种师中、姚古、姚平仲、折可求、折彦质,这些人也不可小觑。尤其种家军的种师道和种师中,最是难以对付。”想到此处,惆怅无比,一杯酒下了肚,看向远方。
张明远道:“我看史书上说,贺兰山这名称,最早见于记载的是《隋书赵仲卿传》 ,隋朝开皇三年,赵仲卿为攻打突厥而出贺兰山。”费无极道:“不知这贺兰山可有什么宝贝?”种浩道:“贺兰山的宝贝想必很多,世人却难以知晓。”嵬名安惠道:“据说,汉代就有贺兰山青盐,到我大夏,便是国宝了。”
张叔夜道:“本官素闻西夏贺兰山青盐颇为稀有。你西夏拿青盐与我大宋交换丝绸、粮食,又拿青盐与辽国交换铜铁石,是也不是?”嵬名安惠道:“所言极是,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张明远道:“贺兰山可有什么珍禽异兽,奇花异草?还望诸位赐教,不胜荣幸。”景仁礼用手比划开来,缓缓道:“岩羊、金雕、蓝马鸡、雪豹、百灵、赤狐、牦牛、马鹿,皆为我大夏国贺兰山国宝。”
景仁忠紧随其后,笑道:“大雕盘旋,百雀翔集,时有獐子出没、斑鸠飞翔、麋鹿欢畅。如何不快活?再有白桦挺立,云杉片片,青松棵棵,紫蘑菇漫山遍野,枸杞红果枝头粒粒,自然多姿多彩。”
乾顺道:“贺兰山被寡人封为我大夏神山,我党项人世世代代都要顶礼膜拜。”察哥道:“不只要顶礼膜拜,本王以为,要年年祭司才是,让贺兰山保佑我大夏国风调雨顺,国运昌盛。”嵬名安惠道:“我大夏天下无敌就在于此,皆靠贺兰山保佑。”说着就双臂抱怀,低头弯腰,向贺兰山鞠起躬来。
景仁礼道:“贺兰山,实乃我大夏守护神。如若不是贺兰山的护佑,我党项人如何可以称霸天下,割据一方。”景仁忠道:“贺兰山,我大夏千秋万代昌盛之源,自然神圣庄严。”张叔夜叹道:“如此说来,如我泰山一般。”张明远道:“贺兰山如此莽莽苍苍,令人叹为观止。”费无极道:“素闻西夏有座贺兰山,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了众人话语,不知何故,乾顺倍觉伤心难过,不由热泪盈眶,怕被人看到,便揉了揉眼睛,缓缓道:“贺兰山虽好,可地处塞北,与泰山相比就微不足道了。”费无极道:“哪里微不足道,我等如若攀登,恐怕才微不足道。”种浩道:“不错,高山大川面前,人都微不足道。”种溪笑道:“又不是蚂蚁,蚂蚁才微不足道。”焦彦坚冷笑道:“我王陛下不必如此黯然神伤,秦皇汉武封禅泰山,无可厚非,他们的功绩,配得上。微臣却听说大宋真宗皇帝也去封禅泰山,岂有此理?”
张明远和费无极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张叔夜一怔,心知肚明,世人皆知,真宗封禅泰山,恐怕勉为其难。西夏晋王察哥也阴阳怪气道:“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是可以去泰山的,偏偏没去。这宋真宗却去了,让后人怎么看?”嵬名安惠道:“我倒听说宋仁宗是不错的皇帝。”
张叔夜笑道:“那是自然,仁宗皇帝驾崩时,辽国圣主当年也哭祭。”
焦彦坚冷笑道:“宋仁宗是我大白高国的大恩人,如若不是他老人家的仁义,焉有我大白高国?”乾顺神情肃穆,眨了眨眼睛叹道:“不必如此,争来争去。我大夏国现到如今,有贺兰山就不错了,微不足道也无妨。”使个眼色给西夏群臣,示意他们不可造次。
张明远看到乾顺这般光景,不由一怔,想必已然明白乾顺心思,就安慰道:“泰山虽说天下第一,无出其右。可被秦始皇搞的盛气凌人。汉武帝去,武则天也去,男人女人都去。历代中原帝王都以封禅泰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