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远处,但见山峦起伏,月色撩人。
一个时辰后,只见乌云密布,月色暗淡,月晕突现。不多时,只听电闪雷鸣,狂风突起,哒哒声响袭来,果然有雨滴打在张叔夜和费无极、种浩、种溪脸上,好生奇怪。
听到雨声,西夏礼官焦彦坚掀开帐幕,探出头来,道:“我主料事如神,张侍郎,你们四人,这下可相信了?”张叔夜叹道:“不得不信。”“果然如此。”费无极立马跳起身来,抖落身上几滴雨。
“果然料事如神。”种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道。“这雨,说下就下,都不和我打个招呼,不像话。贺兰山也不说管一管。”种溪拍了拍衣衫,看向高大的贺兰山。听了这话,张叔夜、费无极、种浩忍俊不禁。四人赶忙掀起帐幕,走进大帐,只听得帐外雨声越来越大,打在帐篷上,吧嗒吧嗒,声声入耳。
乾顺在上,张叔夜与嵬名安惠一左一右。费无极、种浩、种溪、景仁忠、景仁礼、焦彦坚等六人围着火盆坐着,质子军护卫在大帐里面,四周之内。外面雨注,篝火一瞬间就被浇灭,只有些许青烟寥寥无几,不见踪迹。草色青青,一条小河哗哗流淌。
“夏王,今日护送我等的是西夏什么军队,看上去皆是身强体壮,威风凛凛。”种溪回想起陪同乾顺抵达贺兰山,一路上的西夏士卒,便问道。
西夏礼官焦彦坚瞪了一眼种溪,呵斥道:“大胆,放肆。你中原人出使,为何不懂礼数。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莫非张叔夜大人没教过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口出狂言,岂不无礼过甚?”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尴尬无比。
乾顺见张叔夜面露难色,便给焦彦坚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可造次,焦彦坚顿时低下头,默然不语。乾顺笑道:“诸位勿惊,稍安勿躁。我大夏礼官快人快语,尔等不必放在心上。寡人便告诉你们,也无妨。此乃质子军,由党项各部豪族子弟组成,护卫寡人。他们皆身强体壮,骑射娴熟,武艺超群。可以一当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西夏礼官焦彦坚看向乾顺,寻思,如若让宋使得知西夏京城防卫军队的实情,便是泄露机密,夏王如何不知,为何要告诉张叔夜等人。想到这里心神不宁。嵬名安惠和景仁忠、景仁礼也面面相觑,看向乾顺。
乾顺用眼角余光看得分明,心中寻思,你们所虑实乃多余。宋使知道又能如何?莫非还能派人刺杀寡人不成,还是说可以收买质子军,谋害寡人?我兴庆府守卫有三重,除了质子军、皇帝卫队,还有兴庆府京师卫戍军。寡人岂能让宋使全知尽知,今日派质子军护送察哥和张明远,便是让真正的质子军隐蔽,此番前来的不过是女扮男装的麻魁军。宋使连女扮男装都分不清,岂能辨识寡人策略。想到这里,使个眼色,示意他们不必担忧。他们见乾顺若无其事,也只好默然不语,静观其变。焦彦坚和乾顺耳语几句,退了出去,不知有什么猫腻。费无极和种溪见他远去,都嘀咕起来。
乾顺心下也对察哥伤势颇为担忧,又见众人心神不宁,须得安慰众人一番,便道:“烦心事不必胡思乱想,诸位请喝酒,这贺兰雪虽说有毒,也是掺杂了天山雪莲、祁连山毒蜘蛛、昆仑山毒蝎子,如此炼成的雪水才有毒。察哥此番也是走火入魔,不然何至于此。寡人劝他不要歪门邪道,偏偏不听,这下可好,害人害己。”不由叹了口气,紧皱眉头。
张叔夜马上追问道:“如何会走火入魔,伤到张明远。”费无极道:“夏王,这‘月上贺兰’难道与贺兰雪有关?”种浩叹道:“察哥王子的武功颇为玄幻,令人神情恍惚。”种溪惊道:“我今日才知察哥王子不只会带兵打仗,武艺高强更是名不虚传。”
嵬名安惠捋了捋胡须,动了动眼角,疑惑道:“莫非晋王殿下用了有毒的贺兰雪发内力?”景仁礼道:“还是舞文弄墨妥善,不似这般习武,又是毒又是气,又是光又是烟,到头来离不开人的皮囊。肉身如何百毒不侵,岂不可笑?”
景仁忠道:“诗词歌赋虽绞尽脑汁,但不似舞枪弄棒,打打杀杀,这般血流成河,还泪流满面。最怕中毒,这身体垮了,如之奈何?”
嵬名安惠道:“文武双全才好,如若只是读书,当金戈铁马而来,又当如何?须知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文武双全,才可保家卫国。”
乾顺道:“三位爱卿所言极是,寡人发誓不会习武,尤其与毒有关,倒是舞文弄墨、兵书战策、国政大略,才是正道。察哥不听劝阻,如何不这般自讨苦吃。不过带兵打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