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鹿,闻之略不介意,仅派遣海州刺史高仙寿率少数渤海军前去支援。 辽国宁江州失陷后,萧陶苏斡认为,‘女真国虽小,其人勇而善射。自执我叛人萧海里,势益张。我兵久不练,若遇强敌,稍有不利,诸部离心,不可制也。为今之计,莫若大发诸道兵,以威压之,庶可服也。’天祚帝却视其为怯懦,轻信萧奉先‘但发滑水以北兵,足以拒之。’的虚言,以萧嗣先领兵屯驻出河店,结果招致大败。卒如萧陶苏斡所言,经此一役,女真兵员满万,不复可制;而辽朝自此诸部离心,战事每况愈下。”众人唏嘘不已。
张叔夜道:“辽国天庆五年正月元旦,完颜阿骨打建立金朝,天祚帝这才觉察到金朝的威胁。正月,天祚帝下达诏书,表示要亲征女真,但却没有真正的行动。诏书下达后,便没有了音信,反而继续射猎。”
种师道神情肃穆,冷冷的道:“这便是世人皆知的道理,曾几何时,三国关云长大意失荆州,大抵如此而已。天祚帝如此雷声大雨点小,自然是自欺欺人罢了。”费无极道:“干爹所言极是,天祚帝如今便是重走关云长的老路。”张明远点了点头,追问道:“张大人,后来如何,还望赐教?”
张叔夜道:“辽国天庆五年正月至六月,天祚帝多次派耶律张家奴、萧辞剌等人出使女真。天祚帝放不下皇帝的架子,在诏书中粗暴地直斥阿骨打姓名,威胁其速降。如此蛮横无礼,那和谈自然渺茫。辽朝使者直言:‘臣前使,依诏开谕,略无所屈’,‘不肖适异国,必无生还。’随着女真不断攻城略地,完颜阿骨打的态度也日渐强硬,回书亦直称天祚帝姓名耶律延禧。九月,金军攻陷黄龙府后,形势急剧恶化终于使天祚帝有所震动,天祚帝亲自统领大军前去征讨,但辽国将士却心生畏惧,军心不稳。同时,天祚帝率先临阵败逃,于是辽军四处溃逃。女真士气高涨,乘胜追击,夺取了辽国的大片领土。这几年,金军节节进逼,辽军几无还手之力,天祚帝无奈,只得向完颜阿骨打求和。”此言一出,众人听了兴趣大增,又追问开来。
张明远道:“没曾料想,堂堂大辽居然打不过小小女真人。”费无极道:“三国时代,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夷陵之战,皆是如此,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比比皆是,又何必置若罔闻?”种溪立马拱火,“吵起来了,好!”众人都笑。
张明远不睬,接着追问,张叔夜道:“完颜阿骨打听从谋士杨朴‘自古英雄开国或受禅,必先求大国封册’的建议,要求册其国号‘大金’,事金为兄,册封完颜阿骨打为‘大圣大明皇帝’。但天祚帝只改其国号为‘东怀国’,册仪也只用诸侯礼。完颜阿骨打盛怒之下拒受天祚帝的册文。辽国上京等地也相继陷落,辽军到处被金军击败,与此同时辽国国内也发生叛乱,耶律章奴在上京造反,虽然这场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但却分裂了辽国内部。此后位于原渤海国的辽东京也发生叛乱自立。这场叛乱一直到天庆六年四月才被天祚帝平定。但在同年五月金朝就借机占领了辽国东京和沈州。天庆七年,金朝攻春州,辽军不战自败。现到如今,辽国天祚帝早已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一提女真人,便吓得脸色煞白,惶惶不可终日。可这天祚帝却对我大宋与西夏之事,还趾高气昂,多管闲事,实在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一语落地,众人恍然如梦,好似方才跟随张叔夜的话语亲身经历了一番。好似那天祚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张叔夜说的口干舌燥,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张明远寻思,张叔夜大人只是出使过辽国,为何知道辽国天祚帝这样多事情,莫不是我大宋在辽国有许多细作潜伏。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此道听途说,难知底细,除非亲自走一遭,见到天祚帝,才可清楚明白。想到这里,心中一怔。费无极也寻思,不知萧勇和萧燕,与萧奉先有何瓜葛。想必没什么瓜葛,最多就是,他们都姓萧罢了。种浩与种溪面面相觑,嘘唏不已。
种师道寻思,辽国如今内外交困,我大宋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我大宋也是内外交困,与西夏战和交错,与辽国面和心不合。如今又冒出一个金国。想当年,党项人也只是党项人,没曾料想党项人变成了西夏,为大宋西北一大忧患。如今女真人变成了金国,也成为辽国东部一大忧患。我大宋与辽国,皆有内忧外患,便是同病相怜了。
张叔夜见众人默然不语,皆在思量些什么,不觉也寻思开来:“此番出使西夏,任重道远。辽国自顾不暇还逼迫我大宋与西夏议和,天祚帝倒也自命不凡。我大宋与西夏,辽国与金国,皆是同病相怜。天祚帝也去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