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之才,派他前去,再合适不过。太师所言极是!”宋徽宗掷地有声之际,又看向张叔夜。“陛下,张侍郎能言善辩,必无差错。他忠君爱国,必会不负众望。”蔡京一语落地,大臣一个个回顾着张叔夜。
张叔夜也是倍感莫名其妙,不觉马上寻思道:“我从未出使过塞外,只怕不堪重任,不过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怪蔡京老贼老奸巨猾,如之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了。”想到此处,定了定神色,就斩钉截铁道:“陛下,微臣出使过辽国,颇有见地。此番出使西夏,定当不辱使命,愿为陛下分忧!”蔡京一怔,本想张叔夜会推三阻四,没曾料想这厮却将计就计起来,蔡京不觉哭笑不得,原来他早已准备好的人选恐怕要落了空,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只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一眼张叔夜。此番景象,被张明远、费无极看得清清楚楚。
杨戬也出班忙道:“太师所言极是,陛下,张侍郎乃我大宋才高八斗之人,前去议和必定大功告成。天下太平,自然功不可没。如此陛下不必担忧,太师也不必寝食难安。江山社稷万岁千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实乃万幸,我等恭请陛下圣裁。”说着轻轻咳嗽一声,用帕子擦着自己额头的汗珠,顿时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原来这厮身有顽疾,乃不治之症。
“可喜可贺,陛下无忧!此乃我大宋洪福齐天,也是陛下素日作画,才让天下太平,如梦初醒。”王黼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朱勔道。“陛下,二位大人所言极是。”童贯道。李邦彦道:“张侍郎前去,自然大功告成!”群臣一个个也随声附和起来。
宋徽宗顿时喜笑颜开,没有了忧思,豁然开朗。张明远、费无极也微微一笑,倍感神清气爽。难得看到宋徽宗多日愁容,今日顿时舒展,如此喜乐无比。一看群臣如此,宋徽宗如释重负,蔡京默然不语,李邦彦一本正经,王黼、朱勔也喜笑颜开。
王黼就对张叔夜忙道:“张侍郎乃是翰林院屈指可数之才,纵然十个翰林院侍郎也说你不过,乾顺哪里是你的对手。既然议和之事如今已是提上了日程,那就不可一拖再拖。”
童贯道:“不过这事不可由我大宋提出,否则有失体统。我堂堂中原天朝大国,如何可以委曲求全的去向小小西夏提及议和之事。西夏原本不过是个塞外小部落,先朝时候既然已称邦定国,如今我大宋也就只有默认许可了,不过还是我大宋的藩属小国。”
蔡京道:“此番陛下当以御赐天朝礼品的名义派张侍郎前去。这其中便是好处居多,一则,看看如今西夏国内状况倒底如何?二则,听听乾顺对边境事情的态度如何。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陛下先降诏到兴庆府言说此事,让我大宋使臣在京兆府等候,再作打算。”宋徽宗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李邦彦马上叹道:“好,蔡太师、王丞相、童枢密一番高谈阔论便是大开眼界,茅塞顿开。我大宋如今人口众多,如若加强翰林院的督导,把文人士子一个个好好栽培栽培的话,像是张侍郎一样的人才岂不随处可见?如此便是多多益善,造福天下之举。此番定让西夏小邦瞧一瞧咱们大宋的文人士子是如何的了的。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我大宋乃是礼仪之邦,学识之乡。我大宋与他西夏如何可以相提并论,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他们不效法我们,难道还想让我大宋去效法他们不成?西夏是未曾驯化的夷狄,和我大宋一比就渭泾分明了。”
王黼忙道:“此言不差,陛下,诸位大人所言极是。我大宋不仅文章冠天下,而且武功世无双。文武全才者比比皆是,国威自然更上一层楼。那西夏乃萤火之光,我大宋实为皓月之明。”朱勔不甘示弱道:“陛下洪福齐天,此番自然大功告成,可喜可贺。”
宋徽宗看着李邦彦忙道:“如此话语乃是长我大宋志气了,不过西夏如今也是了的,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对西夏如何可以一锤定音,怕是有所偏颇了。”李邦彦做了个打嘴动作忙道:“该打嘴了,陛下训导的即是,微臣敢不铭记在心。”大臣一个个呵呵发笑开来。
“这李邦彦真有趣,好像小姑娘!”张明远、费无极也捂嘴暗笑。王黼忙道:“陛下,微臣方才也是有失偏颇,也该打嘴。”
宋徽宗望着王黼忙道:“爱卿不必如此,朕如何不知你的良苦用心,为大宋着想乃是劳苦功高。”说着喜笑颜开对杨戬忙道:“杨爱卿果然是外务大事的行家里手,所言极是。如此朕就大可放心了。此些事情就有劳太师和杨爱卿,二位爱卿全权负责,勿负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