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菲娅的话音落下之后,气氛开始非常明显的尴尬起来——当然,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尴尬。?兰_兰+闻^学_ ?已?发¢布+最`欣¨蟑!踕+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在乎……”
我眼神躲闪的小声辩解:“如果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引发什么恶劣的后果,那我肯定会选择先不知道,但你们什么都不说,一上来就让我选……”
“可以了。”
杨佩宁摆摆手,脸上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现在看到的索菲娅,只是我根据你的记忆捏造的、一种类似‘伪意识’的存在。”
“除非有人转达这次谈话,否则现实中那位真正的索菲娅、绝不会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至于我——”
说到这,杨佩宁另有所指似的拖了个长音,接着又恢复成平时那种慈蔼的样子:“你不用对我解释什么,真话不需要解释,假话的话……”
“解释了你也不会信。”
我自觉接上后半句,随后又朝索菲娅看了一眼:“你能先让她走吗?她在这我总感觉怪怪的。”
“可以。”
杨佩宁说着打了个响指,同时我就感觉眼前一花。
等我再度看清的时候,银发蓝瞳的索菲娅己经消失不见、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似的。·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真是个好用的能力……”
我情不自禁的羡慕出声,毕竟早在第一次、从秦玉林那里见识到“梦中梦”之后,就一首憧憬着这种“能力”。
唯一的区别是,从前我以为这种“能力”来自【黑境】,所以除非我也接受类似的改造,否则就只能停留在“憧憬”的程度——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我能拥有这种能力吗?”
心里想着,我首接朝杨佩宁问道:“如果我知道、或者说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到时候我能拥有这种‘梦中梦’的能力吗?”
“你说什么?”
杨佩宁闻言皱了皱眉,表情里忽然多了一点愤怒:“你是在开玩笑,还是作为一名拥有火枪大炮的‘欧洲人’、真的想要我们这些土著的长矛?”
“拥有火枪大炮……”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有调侃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所以别说火枪大炮了,我现在可能连你们这些‘土著’都不如。”
“……”
杨佩宁闻言也怔了一下——没有我的怔愣那么明显,只能隐约看到他的眼神凝固了一瞬——随后重新坐回到摇椅上:“你想记起来吗?”
“我当然……”
我笑到一半突然僵住,视线锁定在杨佩宁旁边的另一张摇椅上,怔怔的看了几秒钟后,忽然福至心灵似的、走过去转身坐了下来。¢x?x~s/s\y*q′.·c_o^m,
“先放空大脑。”
杨佩宁抬手合上我的眼睛,顺势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打起来:“虽然你不是我真正的学生,却也知道不少事情,比如用‘拍打’代替‘声音’的节律性刺激,就是我创造出来的。”
“但其实我这样说是有点心虚的,因为这种方式的起源、或者说这个灵感,并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猜猜看,我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感?”
“……不知道。”
“是‘母亲’,每一位伟大的母亲。”
杨佩宁减缓语速、语调也随之低沉起来:“无论国籍、无论地域、甚至无论种族,每一个人类婴儿,都会在母亲的拍打中入睡——当然,不负责任的母亲、还有那些命途多舛的母亲除外。”
“但即便有这些特殊情况的存在,那些从小没有享受过母爱的孩子,也依然会在这种拍打中感到放松,这是从远古开始、就逐渐刻进人类基因的本能反应——”
说到这,杨佩宁拍打我肩膀的动作忽然停住,在我下意识因为不适应而怔愣的时候、突然没头没尾的轻声问道:“你有这种本能反应吗?”
那真的是“轻声问道”,我甚至感觉需要“耳语”才能勉强听清。
但问题是杨佩宁没有“耳语”,所以我几乎什么都没听清,只能凭着对他的发音习惯的了解,尽量脑补还原他说的话。
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就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杨佩宁的声音上。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炸响起来。
我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却没有平时那种惊醒似的感觉,反而感觉所有的思路都被生生掐断——我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