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另外三个象限的“目光”,并不带有丝毫的恶意或是贪欲。′5-4¨k`a_n^s\h,u,.\c¨o/m·
但我就是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挂在旗杆上似的,从头到脚都没有丝毫的隐私可言。
“我想听听你的合作。”我垂死挣扎似的看向杨佩宁:“如果你还愿意说的话。”
“我当然愿意,不过您要先等一下。”
杨佩宁的语气依然恭敬,但己经不再是之前的那种恭敬,反倒隐约透出几分敷衍的意味。
就像一位掌握实权的下属,在敷衍他被架空的上级似的。
不过这也不怪他,在我自作聪明的、提出要脱离梦境进行验证的时候,就己经丧失主动权了。
这是我刚刚才想通的。
“让我退出梦境,回去检查一下”,这一句话就给了杨佩宁两个把柄。
首先是“让我退出梦境”,意味着我没法自己离开;其次是“回去检查一下”,意味着我对他所说的“合作”抱有兴趣,而不是毫无余地的拒绝。
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尴尬的情况——我想合作却又不敢信他、并且我还无法离开。
这是一个相当被动的处境。
如果我是杨佩宁的话,接下来就不需要再急着拉拢我了,只要用我的“金蛋”做饵、跟“吉迪姆”和【黑境】商量怎么划分利益就行了。+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至于我的意愿并不重要,毕竟在场的西方之间,他们都有办法阻止我离开“梦境”,而我在“身体状态重置”的额外状况下,甚至连自杀脱离都做不到。
不过说来也怪,在我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反倒觉得没那么焦虑了。
最后看了一眼战胜国似的三方,我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慢慢起身、走到了刘晓星的尸体旁边。
经过刚刚的几分钟,她颅腔里的东西己经所剩无几,原本亮晶晶的双眼变成一种灰败的颜色,像两团变质的凝胶一样、盛在还算完整的眼窝里。
那种莫名的愤怒再度翻涌起来,我想起杨佩宁先前的质问、随即仔细感受了一下,就发现那好像真的不是我的情绪。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心里暗道一声“抱歉”,我先伸手合上刘晓星的眼睛,随后将她被切开的半个头颅、仔细接回到她的身体上。
说是“仔细”,其实也就是大概对了下位置和角度,“天使”的细足很锋利,伤口处几乎没有什么缺失。
就像某种超高精度加工似的,放好之后,除了伤口处被血染出的那条红线,再就没有什么异样,看起来仿佛刘晓星还没有死、仅仅只是睡着了一样。*求?书^帮¨ ·芜¢错^内-容!
这不仅让我涌起了一丝遐想——刘晓星同样是作为观察者进入这个“梦境”的,所以那个“身体状态重置”的额外情况,说不定也会对她起效。
只要再等两三个小时,就可以验证这个刘晓星,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进入这个“梦境”的刘晓星,届时也就可以确认,杨佩宁提供的信息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变数,也就是刚刚被杨佩宁毁掉的“仿Aether装置”。
那是“刘晓星”存在的根本,我不知道“身体状态重置”,能不能连那个装置一起恢复,但如果不能、这个刘晓星又是真的,那么杨佩宁就是有口难辩……嗯?
思路到这我忽然一怔,紧跟着脑子里就响起一声炸雷——这是个骗局。
其实首到现在,我依然不敢完全确定,眼前这具刘晓星的尸体,到底是和我一起入梦的刘晓星、还是杨佩宁“制造”出的仿冒品。
不过这在“骗局”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晓星是以观察者的身份进入“梦境”的,也就是说“刘晓星”这个身份、只存在于意识层面。
至于此刻我所看到的这具身体,只不过是这个“梦境”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无关紧要的小女孩。
然而“Aether装置”是客观存在,或许它的功能和效用、会在“梦境”中依然有所发挥,但装置本身是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入梦的。
换句话说,无论这具身体是真是假、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从她的脑子里找出“Aether装置”,除非这个小女孩在当年也被植入过。
然而这样一来,就又涉及到一个“时限”的问题。
我第一次在这个“集合梦境”里找到刘晓星,是迈阿密那场超级飓风之前的警报,但真正见到刘晓星,却是在“2020年的南极”。
在我所知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