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还是程序计算之后的结果?”
“我……我……”
我被杨佩宁追问的一阵语塞,即便我知道他可能是在为自己开脱,可就是找不出反驳的……不对。
“你说错了。”
我后退几步、皱眉看着那片剪影:“我不是来到这里,才对晓星有那种情绪反应的,甚至不是在……”
“不是在‘联合入梦’之后?”
杨佩宁又轻笑了一声,似乎早猜到我会说什么:“那就请您仔细的回想一下,您是不是只有在见到刘晓星、或者说刘晓星在您身边的时候,才会对她有情绪反应?”
“……”
我质问的表情一僵,但马上又重新严肃起来:“你这是歪曲事实——我承认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但你只是利用真实情况和语言诱导,来让我产生误判而己!”
“……像我的风格。”
杨佩宁想了一下点点头,不过语气里明显带着转折:“或者是另一种更简单的解释——当你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临界点的时候,Aether装置发生了信号干扰。”
“您接收到了本该属于刘晓星的信号,实际那些情绪反应不是你的,而是在您的大脑、对外界刺激做出情绪反馈时,受到了刘晓星那组信号的影响。”
“所以那不是您的愤怒,至少不完全是您的愤怒,而是您在那一瞬间,将自己代入到了刘晓星的身份,进而对‘自己的惨死’产生了愤怒。”
“至于刘晓星是如何进入这里的——我只能说人类在这方面的潜力,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虽然还没有彻底破解,但在极高的相似度下,做一个信号桥接并不困难。”
“……”
我又一次看着杨佩宁的剪影沉默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哑口无言,而是他表达的内容太抽象了,我实在有点听不太懂。
杨佩宁似乎看出了我的茫然,剪影的手又在我的太阳穴点了一下:“我说过,刘晓星脑子里的只是仿制品,‘逆向工程’也是需要有样本的。”
“样本……在我脑子里?”
我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念道,一个被我尘封己久的怪诞猜想、重新出现在我的脑海:“‘Aether装置’是我给人类的,但他们却在背着我、想要破解我的技术。”
“您开始上道了。”
杨佩宁的语气轻松起来:“所以我们可以谈一次新的合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