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们爬进雾气之后,我就己经看不到刘晓星了,只能看到她的手电筒、在猩红的雾气中映出一团光晕。+l/a+n\l_a¨n^w\e¨n+x!u^e^.\c¨o~m¢
但现在光晕消失了,我的左下方、右下方,甚至是上方都没有丝毫光亮。
我不由得懵了一下,因为在冰壳上攀爬不算困难,但需要用上全部的精力和体力,所以我们几乎全程都没说过话。
只有偶尔休息的时候,才会关注一下对方的动向——至少我是这样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我脑子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随后就被我扫进了垃圾桶——刘晓星有可能会掉下去,但她不会一声不响的掉下去。
所以应该是手电筒的电量不足,或者她发现了什么情况、主动关闭了手电筒。
想到这里,我用双手和右脚、把身体固定在了岩壁的冰壳上,随后腾出左脚、用鞋尖的冰刺在冰壳上轻轻敲了几下——
嗒、嗒嗒……
声音不大,但冰是一种非常良好的振动传导介质,所以刘晓星应该能察觉到,再根据她那边的安全与否、用她的方式来回应我。!x^d+d/s_h.u¨.`c+o~m,
然而我挂在冰上等了近半分钟,却还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于是刚被扫进垃圾桶的不祥预感、又一次的蠢蠢欲动起来。
稍作犹豫后,我又加大力气重新踢了几下。
嗒!嗒嗒!
这次的音量和掰手指的关节弹响差不多,以我印象中的、我和刘晓星之间的距离来看,她是一定能听到的,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是有危险不方便回应?还是……她己经不在那了?”
我不自觉的眯起眼睛,心里反复斟酌了几秒钟后,还是没有贸然开口、而是继续朝着下方爬去。
“晓星,你刚才是从这边上来的吧?这里到底有多深啊?我的手有点冻僵了,如果还要爬很久的话,就必须尽快想办法了……”
我像话痨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但这次不是为了等她回应,而是边说边“不经意”的偏移路线、朝着刘晓星原本的方向靠拢过去。
刘晓星虽然年纪小,但她的体重比我轻,又有袖子、手套之类的东西给手保温,所以速度是比我稍快的。
而在我几分钟前、最后一次看她的时候,大概是在我左侧两米、再向下一米的位置,不过我刚才手指冻僵停了一会儿,所以她应该在更往下的位置。?s-o·s^o¢x!s!w*.*c·o+m+
心里想着、嘴上说着,我己经朝左下方爬了三米左右,紧跟着就是猝不及防的真相大白——岩壁上有个洞。
洞口的形状近似椭圆,首径大概有一米左右,不过洞口的边缘形状不太规整,应该是自然产生的,而且洞口里面的手感非常丰富。
首先是洞口附近,和外面的岩壁一样结着冰壳,但只要再往深处摸二、三十公分,就能明显感觉到和冰壳不一样的光滑手感。
那种光滑中带着一丝滞涩的手感,说明它己经不是能被体温融化的冰,而且有些地方还散落着虫蛀一样的细小凹坑,或是层层叠叠的、类似波浪一样的扭曲纹路。
“熔岩管。”
我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么个词,但其实我也没见过熔岩管,只是知道这附近存在地热活动、又有这种管桩的地质结构,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猜想。
至于这个猜想是对是错,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因为我不是来做地质勘探的,而是来找刘晓星的。
“晓星?晓星!”
我用气声朝管道里喊了几次,虽然音量不算大,但在这个管状空间里,应该也能传出很远。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
在我第二遍“晓星”的话音刚刚落下,漆黑一片的“管道”深处,就传回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
和我之前用鞋尖敲击的声音一样,这次的声音也是带有某种规律的,而且是一种听起来非常熟悉的规律。
“……还要学摩尔斯密码。”
我尴尬了一下无奈想道,可还没尴尬多久又感觉不对。
虽然我不会破译摩尔斯密码,但也知道这种密码的主体,是由“点”和“划”构成的。
早期使用电报机进行摩尔斯密码的发送时,会利用电键来控制通电时长、进而生成不同类型的信号,简单理解就是标准按压动作下的时间长短,短按为“点”、长按为“划”。
而在没有电流和信号参与的场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