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吗？”乔·马祖拉问道。

“不。”

“我知道，你马上要去大学了，在大学，竞争很大，当然不是说你，而是你的队友。”

“想象下这个画面，二十多个队友，指望你来传球，给他们带来得分的机会，好让他们能多点上场时间，请问，你该把球权给谁？”

陈放愣住。

“该给谁？怎么证明给得正确？你拿什么来评判？又凭什么让其他队友信服？”乔·马祖拉没有丝毫讲情面，不停的追问，他需要点醒陈放，因为这个中国人拥有去上品控卫的潜质。

“好好思考我的话，明天猎隼队就解散了，我也要走了，今天的谈话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

从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陈放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第二天，陈放在车站送别了乔·马祖拉，两人拥抱告别，临上车的时候，乔·马祖拉对他道：“昨天的话，你不用急，用三四年来实践它，这条路没人可以给你具体的指导，即便是我提出来的，我也没办法。”

“只能依靠不断的比赛，不断的赛后反思，一点点找到属于自己的把控节奏方式。”

“加油，期待你在NCAA的出色表现！”

看到乔·马祖拉登上大巴，陈放忽然追了上去，大声问：“谁是上品？谁是？”

乔·马祖拉从车窗探出头来：“现役没有，让我来评价，历史有两个半，一个约翰·斯托克顿、埃尔文·约翰逊，还有半个是伊塞亚·托马斯。”

车已经启动了，这句话，在风里飘，在陈放耳里响，站在那，陈放陷入沉思。

（把控节奏是控卫的核心要素，基德、纳什、保罗、佩顿都还有所欠缺。文中提到的两个半，都处于乔丹生涯中，所谓既生亮何生瑜，再强的把控，也无法完全阻挡乔丹。但公牛跟爵士的比赛，转换得分却被爵士压到最低，很多场比赛大部分时间，都是爵士领先，现在很多年轻人无法理解普通人天赋的斯托克顿是如何对抗公牛王朝的。）

匆匆打包行李，陈放坐上了前往加州的航班，武姿的入学申请并没有通过，他因为受伤，也导致offer出现了问题，之前热情的某些大学教练，也变得冷淡。

这些冷暖陈放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有一个月来考虑，再迟就不行了，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武姿把高四读完，两个都在加州，还能每周都能见上面。

※※※

南加州大学，安迪·恩菲尔德焦急的询问布森：“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布森沮丧摇头：“可能没戏了，我几次留言都没有答复我。”

“哎！”安迪瘫坐在椅子上，这么好的球员，就这样飞走了。

“先生，醒醒吧，像陈这样的球员，不是我们南加州可以竞争得过的。”布森在安慰。

“我总感觉不对，陈的态度给我非南加州不可，布森，你想想，UCLA已经官宣了郎佐，这也意味陈不可能去。而加州其他的球队，更没资格得到，如果他想在加州，他一定是会选我们的。”

“想想当初见面他说的话吧。”

办公室陷入了沉寂，布森也困惑起来。

“不如，你再打电话问下你的校友兼队友？”

安迪拍了下头，真是急昏了头。

当佩雷斯听完安迪的叙述后，他沉默了会，给出了自己的推测：“他是跟女友一起来美国的，他女友姓氏叫WU”

“所以呢？”安迪确实反应慢。

“我只能说到这里。”说完佩雷斯就挂了，他同时也隐约猜测了一些事，就如陈放不会说一样，他同样认为不能明言。

当安迪把佩雷斯的话，重复给了布森，后者立刻跳了起来，往外跑。

“等等，你去哪？”安迪大叫。

“我去教务处。”布森边跑边喊。

二十分钟后，在许诺大把好处后，布森在教务处的同事帮助下，开始人工归纳所有中国籍的18岁的入学申请（Personal Statement，俗称的个人陈述）。

他不敢确定是山东，只能把所有的女性适龄的中国籍的女生被拒的申请陈述都调了出来。

面对上百份，布森一点都不慌，他非常确定自己的判断。

入学通知函在五月就确定了，很明显，他的女友没有通过，所以导致陈这边也没了回复。

尽管在陈受伤后，布森和安迪还特意去了康复中心看望，并且很确定他们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