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穿透胸膛的死士被抬了过来，“王爷，您的剑。”

那把染血的长剑重新回到了卫斐然的手里，他在长公主阴沉的目光中，平静无比的擦掉了上面的血迹。

“长公主平日里诵经念佛，连方才若没有本王保护，不知你的观音菩萨可能救你一命？”

“……”

该死的，这死士本就是她的人，又怎么可能对她不利！

长公主紧皱着眉头，此时心头早已警铃大作。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卫斐然吗？

要知道过去，他最注重的就是礼数规矩，凡事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绝对不会落人话柄！

而且，他更不可能呈口舌之快！

可是刚才她分明感受到了他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甚至言语中满是讥讽。

先前她就觉得奇怪，卫斐然怎么会动用芙蓉军毁掉逍遥城？

这一点儿也不像他的风格。

自己方才所说的哪一句话是导火索呢？

等等！

长公主脑中灵光一现，她微眯着眼看向卫斐然，“江家的那个丫头，与你有什么关系？”

似乎就是从江家那个丫头死后，事情才一反常态的。

不，怎么可能呢。

他自小性情淡漠，似乎除了学识，就再无东西可以吸引他的注意。

几乎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把他当成异类，有敬畏，有忌惮，但更多是却是嘲笑。

一个有才有识，却无夺权之心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并且当初，所有的皇子都有侍妾通房，他身边却连个贴身婢女都没有，甚至有大臣私下给他塞了各种美人，最后全都无疾而终。

后来众人终于相信，他确实是个无欲无求之人。

长公主越发觉得自己误会了。

毕竟据她所知，那个江念缨是萧彦的心上人，谁不知萧彦为了红颜怒发冲冠，几次为难秦长卿。

萧彦作为卫斐然唯一的朋友，就更加没有这种可能了。

向来秉承君子之风的卫斐然，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

再者，哪怕那江家丫头如何的天姿国色，也是个和离之妇，也就萧彦那种木头脑袋的人看得上。

堂堂帝师，岂会如此没有眼光？

长公主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然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卫斐然轻轻看了过去，眼神忽而一冷，似乎已经知道她所思所想。

“她不是什么和离妇，她是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