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死得太突然,突然到,她至今仍然觉得是个梦境。
现在剧情中的一切都改变了,面目全非,她再坚强,却也不知道自己继续往前走,会不会走到像今天的白翎一样的下场。
那么突然,那么惨烈。
她只是有点害怕。
陈恪抱住她,把她完完全全纳入怀中。
“你还有我。”
“是,”她抱紧他,“我还有你。”
楼下的卡雷拉车灯亮了一夜,天亮时,车门边的烟头堆了一地。
七点,陈恪提着垃圾下楼,周京墨一夜未眠,眼下青黑,他拦住陈恪,眼神将他上下打量。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便宜货。”
说他的穿着,也是说他。
陈恪不卑不亢:“让一让,我要去买早餐。”
“买早餐?”周京墨冷笑,“买什么?豆浆、油条,还是油腻腻的肉包子?燕宁不吃这些贫民窟的垃圾食品。”
他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你也敢在我面前炫耀,我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我们会结婚,而你算什么——”
“不明显吗?”
陈恪掀起眼皮,用一种平静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疯了的语气说:“我算什么?算情人,算小三,顾燕宁哭了,也只会在我的怀里哭。”
他向前一步,逼近周京墨,“你再生气,不是也得认吗?”
周京墨伸出食指,颤抖着指着他,“你!”
陈恪脚下一拐,绕过他离开。
“啊!”
周京墨气急败坏,一脚踹向车灯,辛苦了一夜的车灯以破碎结束了它的工作。
陈恪买了早餐回来,周京墨就站在楼梯口跟恶鬼一样盯着他。
但他什么都没做,甚至默默侧身让他上去。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噼里啪啦,死伤无数。
一个小时后,顾燕宁终于下来了。
她没化妆,看上去不太有气色,表情有些呆,周京墨看一眼就只剩下心疼。
“燕宁。”
他上去,挤走旁边的陈恪,“你怎么样?”
顾燕宁问:“有事吗?”
周京墨:“……你母亲的灵堂设好了,我们要一起去祭拜。”
顾燕宁点点头,跟着他往车上走。
周京墨得意极了,回头挑衅地对陈恪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