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看不见也摸不着那些东西。+r?c,y,x*s~w..~c^o*m_完全无法感受到的救助也能被称为救助吗?完全无法体会到的痛苦也能被称为痛苦吗?
高杉想,哪怕只是为了真切地,再感受一次那种叫人呼吸不畅的痛苦,他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不限于毁灭世界。
直到今天。
看见高杉桃的那一刻,意识到她存在的那一刻,他的泡泡被打碎了。
“……为什么从来没有联系过?”他忽然说,“虽然我不觉得你会死。”
“喂高杉,你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趁现在——牛肉!我来了!”
银时的再度暴起跟假发悄咪咪伸过来的筷子全都被他无视掉了,高杉紧紧盯着身侧的高杉桃。
高杉桃嘎吱嘎吱嚼芦笋:“嗯?为什么?……嘎吱嘎吱……这个嘛,说来有点话长……”
她话一顿,盯着高杉晋助看了十秒,忽然伸手过去撩开他遮住左眼的刘海。~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完好无损。
高杉桃长舒一口气。果然还是有变化的嘛!她就说,这种天降大女主的故事线,总要有些变化才对!
就算只是一只眼睛,也不枉她这么多年努力变强啦!
她开始放心大胆炫第二根:“话说……嘎吱嘎吱……我们根本就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吧?邮箱什么的、line账号什么的。”
高杉无意识抚摸着刚刚被她碰过的左眼:“……确实,你的话是会说出这种话。”
他说得很轻,但高杉桃的耳力不是盖的。她斜斜睨他一眼:“什么意思?我总感觉某人没安好心啊!”
银时跟桂抢菜的百忙之余发出冷笑:“还用感觉?有的人这辈子安过几次好心啊?”
高杉冷冷投过去一眼,银时不甘示弱地瞪回来。
“3、2、1——action!”高杉桃狠狠一拍手,结果眼前一点动静没有,很失望地左看右看,“不打吗?”
银时嘴角抽搐:“……你这么期待地看着,白痴才会打起来啊。-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高杉桃“切”了一声。她已经吃完自己碗里的配菜,现在开始炫米饭,直接就是两勺浓郁咸甜的寿喜烧汤汁浇在亮晶晶的米饭上,配一个生鸡蛋,搅匀开干。
等两大碗米饭下肚,她也算吃了个半饱,遂心满意足地往后一坐:“没事啦,晋助,不要放在心上。”
高杉晋助掀起眼帘看她,绿色眼瞳幽静如水潭。
“……什么意思?”
“同学也好、同事也好,就是这样的啊。”
高杉桃给自己倒一杯茶,注视着白雾升腾:“以为会一辈子一起上学放学、上班下班,但突然有一天就毕业了,就辞职了,一切就结束了。”
“然后呢,有的人危害社会、有的人流落街头、有的人灵活就业,而有的人……”
高杉桃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考上了编制。”
“这完全就是在影射吧!!!”银时大怒,“而且为什么听上去你真的是过得最好的那一个啊!危害社会的肯定是高杉,我算是灵活就业,那假发你流落街头……”
“我才没有流落街头!只是偶尔出于账目考虑选择最便捷的住宿模式!——而且不是假发,是桂!!”
“那就是流落街头!你这个堕落大叔!”
被钦点危害社会的高杉晋助不语。
他正在充分体味这种,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但又同样十分熟悉的感觉。
多奇怪啊。
原本以为无所谓的、以为早已麻木的、以为即使再见也能不动声色孑然一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真正见面的那一瞬,几乎立刻,他的灵魂就被人熟练地勾了出来,发出痛苦的共鸣声。
幸福的、软弱的、甜蜜的、温暖的、快乐的……那些早就决定要割舍的。
如今反而沉溺其中,这已经是一件足够痛苦的事了。
“——而且你凭什么就是灵活就业啊?你不也差不多是无业游民吗?”桂还在质问。
“我?我当然是灵活就业啊。”银时不耐烦地把桌上的插电给高杉桃推过去,也给她介绍,“在歌舞伎町开了家店,总之什么都干,不接犯罪分子的单。”
“那就不能叫什么都干了吧?”桂沉思,“应该叫万事(除犯罪分子一切事务之外)屋?”
“……好冗长的名字啊!!门匾上根本放不下啊!!”
他深吸一口气:“反正,……要是真选组混不下去,也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