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世民这么说,长孙皇后也不由侧目。*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抬着和李世民几乎相同的角度,望着头顶上那相同的苍穹。
“都是些好儿郎。”长孙皇后轻声道。
她心中尽管还有些稍稍的抗拒,毕竟,为人父母的,就算知道李泰这是为了学问,为了百姓,为了自己未来的路,但,李世民这番话,却也是让她比刚才平静了不少。
“不过,陛下,高明,还在牢中,长乐,也被你禁足于长乐宫。”长孙皇后忍不住提醒。
瞧着天下好儿郎,犹如过江之鲫般,你方唱罢我登场,可让她最为看重和疼爱的儿女,却被迫离开了舞台,心中不免惋惜。
李世民倒是不以为然。
他摇摇头。
“他们两人,一个在牢狱,一个在禁闭,这何尝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搅动风云?”
“天下英雄,真的是太多了。”
“朕,就坐在这里,看着他们蹦跶,看着他们奔走,看着他们高起,看着他们跌落·······”
“只有这样,这天下,才有意思,朕的贞观,才能真正的被青史所铭记。”
李世民双眸微凝。
就算不过只是坐在台阶上,可那股执宰天下,俯视苍生的气魄,仍是令人惊颤。.8*6-k.a,n~s-h*u*.′c\o.m¨
长孙皇后痴痴的望着李世民。
李世民低头,瞧着长孙皇后的模样,仰天长笑两声,起身,一把把长孙皇后扛到了肩上。
“陛下!”长孙皇后惊呼。
“观音婢刚才不是还在责怪朕这段时间疏忽了你么?”
“那今夜,朕把就这段时间的疏忽,尽数弥补给你!”
左丘轻轻一笑,忙的帮着关上了立政殿的大门。
门前的女官宫女和嬷嬷也皆是低着头,缓缓后退,一直退到了台阶下才止住了身子。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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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阳光再投射向大地的时候,秦川府里静悄悄。
就算是这些天一直紧锣密鼓的扩建工程,都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键。
无他!
这些都是吴娘吩咐的。
自昨天公孙幽离把“公子结束教导魏王殿下”的消息告诉她了后,吴娘便知道,今天自家公子定是要好好睡一觉。
自然,她早早就做了准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公子的歇息。
公子这些天········
着实是劳累了,吴娘看在眼中,听在耳内,更是疼在心中。
什么民学大学问,什么生物化学,这些吴娘都不懂,但她却知道,公子不再去‘受苦’了,单单这一点,就让吴娘欢喜的厉害。!q_i_x′i^a.o-s!h~u\o`..c,o¢m+
张楚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八花九花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告诉张楚,说是薛校尉就在院中等候。
薛仁贵来了。
一月余的时间未见,薛仁贵少了几分的书卷气,并且皮肤也黑了不少,连带着脸颊上的棱角更是分明。
看得出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带兵很是辛苦。
“将军!”
见到张楚,薛仁贵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礼,抱拳,一气呵成。
这般干练的样子,就是天生的将军!
“这么长时间没见,变化可不小!”张楚笑着挥挥手,示意薛仁贵随意就好,他打量着薛仁贵,啧啧道:“嫂嫂没怪将军我吧。”
“好好的一个儒雅小将,竟嚯嚯成了这般样子。”
张楚打趣。
对于薛仁贵,他还是习惯自称将军,自然,薛仁贵称呼张楚,也一直是以‘将军’拜见。
“怎么会!”薛仁贵双眉一挑:“区区妇道人家,若是敢说如此不懂礼数的话,该怪卑职管教不力!”
“身为军人,为国效忠,上阵杀敌,所依靠的,便是平日里的千锤百炼!儒雅,不能当枪用,也挡不住敌人的兵刃。”
“这个道理,她懂。”
张楚见薛仁贵竟如此严肃,便笑着点点头:“戏谑之言,不必上纲上线。”
“护农卫,组建的如何了?”
张楚询问。
吴娘端来了早膳,一碗豆腐脑,外加三碟小点心,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