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知原来的大嫂节子要改嫁给新近丧偶的近江藩大名,而在藤花开的五月来到了江户。盛大的婚礼,和知也去送了礼物,毕竟现在她是别人的正妻了,没有特别地亲密。作了大名正妻,节子也将长留江户为人质。于是在那不久后世子举行的藤花宴上,节子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和知的"剑术老师的儿子"。
和知的笑容是没看过的专注呢……
而世子也……好象认真的不得了…………
真的吗?真是……什么"剑术老师的儿子"吗?……
啊……深究什么呢?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那两个人啊,怎么说呢?了解和知就相当于知道世子,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节子微笑着用目光向那个人行礼了,微点了一下头——他那毫无表情的眼睛冷漠的马上滑开了……却让人有一种被寒冰刺过的战栗。
算了。
刚刚想转开头的时候,却发现淋漓的急雨淋透了浓紫的藤花架,所有人开始纷纷走避——
世子在被侍从环簇着离开之前还回头叮嘱了一下和知和那个人……
然后和知几乎是抱拥着他进了南院。
无聊的喝了茶,刚刚的微醺也渐渐散去。
雨势越来越大,紫藤也纷纷垂头,刚刚的晴日突然也掩在了阴云里——
一件乐事中途被打断终究是不太高兴。
刚刚避雨的时候特意让人去告诉和知带叶屋去南院休息——看着他们视线交缠的刹那,宏政因为知道他们是情人的关系而自己没由来一阵心惊肉跳……那个……怎么会呢?怎么会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怎么样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无法想象呢……——
叶屋那个人啊,从外表到内在好象都是冰冷锐利的,即使在病体虚弱里那双澈透眸子里的光华流转间也是美的无法形容……即使是冷漠也罢啊!怎么会呢?那个人怎么能有那么样的一双深到惊心动魄的眼睛呢?……
更无法想象他在床第间的样子了……
身边的近侍体味到了阴暗雨里阴郁的主人,便自作主张的去打开了那箱荷兰商船的进奉的珍奇新奇玩艺——那是每年航行来的荷兰商船的旧例。在一阵热心的笑语劝解中,宏政拿起一只形状奇特的望远镜来——望远镜这种东西,早在宽永年间,航海的荷兰红毛人就随着火枪这种东西一起带来了这里,那种长长的、单筒的铜制望远镜和现在手里这只奇特的双筒的完全不能比呢!
很轻的白铜制作,双眼望去,清晰极了!那边佛龛琉璃顶上戏嘻的乳燕也看的一清二楚了。
"真是好东西!"来了兴致,宏政借着它在雨中四望——湿淋淋的柳绦间早来的黄莺飞舞,经雨的鲜花,淋漓过后更显娇艳的藤花架…………
看得都累了。
宏政垂下了手。
于是,和知的影子就跃入了眼瞳着。
敞开的南院的一扇门,因为正对着一角白沙庭院、正对着一丛郁竹,得到了那人的青睐吧?
褪去了外袍的青色夹衣,发丝也是其青,颊也是苍白,嘴角却浮着一丝恬然的微笑……*在和知的怀里——
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似乎在说笑着什么,叶屋的嘴角弯起地更深……
然后和知也笑着微俯近了他白晰的额,笑着,却突然在他的额角轻轻一啄……
咦——咦——?!
宏政听到了自己的心久违了地狂跳起来!口干舌燥……是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男女间事的青涩害羞吗?
长长的望远镜亦不觉得重了,挥手赶开了近侧的侍从——
坏事啊?还是关了门,一个人偷偷乐才是正经滋味!
缠绵而又激烈的吻,和知将他捧在手心一般。他也很柔顺的*在和知肩膀上。只有唇和颊在相互厮摩触碰,温柔的,看得到和知满溢的珍爱。
好象也可以听得到衣履触地的轻响,相互拥抱时的释然,甚至可以望见叶屋乌亮眸子紧闭时渗出的一滴泪………………
和知又在吻他了。
微启的薄唇,迷乱的手与眼,叶屋的手从浓厚青色的袖中掉了出来,苍白的,覆上了和知的肩膀……完完全全的,相拥在一起的甘醇……两情相悦…………
今天来赴宴所以叶屋里面穿的也很正式。被解掉了腰带,掀开的内衣下摆,微敞的白色胸膛……和知没为他完全脱下,只能在和知抬头的瞬间偷窥到那纤薄胸膛的部分……欲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