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特别可爱啊!」等等……
天热了起来,已经积压了太多的工作必须回本州去,美儿的脸色好得多了,每天靠药物控制着血压和心脏,起居都需要精心专业的照顾,已经看好了佛州的几家专业疗养医院,孩子们扭动着,已经会爬的女儿和喜欢在保姆的怀里蹦蹦跳跳的儿子,他们还没有给孩子起名,美儿说就取麻卡帕因死去的母亲的名字「塞琳娜」和美儿父亲的中间名「佛德」。
「很好听的名字。」
亲了亲她的额头,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和动作只是甜言蜜语,但她那虚弱的眼睛似乎除了这样的甜言蜜语外无法安慰。
***
这一年从五月开始整个美国就热得发烫,城市好像要被烧着,美儿去了气候比较温和的苏必利尔湖的霍顿城休养,湖南岸的安静小镇和设施优良的医院附属疗养院都对她的病情有好处,孩子送回相对凉爽的本州,麻卡帕因一个人奔波在焦烤的华盛顿,对没完没了的会议和宴会厌烦到极点。
明年是选年,已经从现在开始就筹备的党内关于布罗迪的助选捐款事宜,今年的负责人第一次由麻卡帕因担任,当然每次布罗迪提供的捐款基本上两党都是平均的,这个职务看起来也就是走一下过场。
国庆之后,八月初迫不及待的离开美国去罗马——今年布罗迪的年会比较早召开,选定的地点是爱德西亚兹家族的本国意大利。整个家族早已经离开本土和西西里岛,与举世文明的靴子状意大利隔着第勒尼安海的萨丁岛与法属科西嘉、托斯卡诺群岛相邻,在近半个世纪以来成为了爱德西亚兹家族的主要居住地。
雪梨的父母居住的圣安蒂奥科岛格外幽静避世,而雪梨则把名义上的集团总公司设在罗马。麻卡帕因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旅行欧洲的时候到过罗马,那个时候浮躁不安,觉得这个城市充满了苍老和疲惫,而已经成为父亲和独当一面的参议员之后再到罗马,在地中海的风穿过衣服的时候,整个心脏也正在前所未有的踏实的跳动。
来迎接的秘书应参议员的要求先绕去了圣玛丽亚大教堂,今天是周五,刚刚信徒散去的教堂从热闹变得清静,独自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脑子满满的,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就这样让繁杂的思想暂时虚无地飘起来。
雪梨的电话让他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走出了教堂门口,笑着说马上就到,街道上人多了,车多了,清晰可闻的世俗又回到了身边。罗马的日光亘古末变,热闹过往的人们面带着不那么匆匆忙忙的悠闲意味,城市里穿行的风仿佛是海的蓝色和橄榄树的浓绿,身体变得轻松,雪梨的微笑也如此轻松,依旧穿着沉沉黑色的麦加利的黑色眼睛却让这一切都变得古怪凝重。
在雪梨俯瞰多里亚潘菲利公园的高层公寓中迎接麻卡帕因而一起吃午餐,她钟爱的蓝白两色的装饰的房间清爽宜人,在雪梨陪他看外面露台下广阔山丘中绿色公园的景色时,麦加利好像总管般监督佣人将红酒放进冰桶、拿着单子点菜,为三个人摆好椅子。
他一如既往的不多话,麻卡帕因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雪梨只跟麻卡帕因谈,眼角有时候望着麦加利,也是一瞬就移开了。与这种瞬间即逝相抗衡般,麦加利漆黑的眼神只跟着雪梨的眼睛跑,即使她没有望着他,他却死死的盯着雪梨。几乎是不礼貌的、他却似乎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视线般用眼神索求着她。
雪梨浅浅的、因为麻卡帕因一个笑话而微笑了。
麦加利却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恐的凄惨般将视线猛的离开了她!
看到了这一切的麻卡帕因只有低下头去将眼睛和心集中在食物中。
味道很好很新鲜的海鲜,用法国方式来烹制,浓浓的橄榄油让平时不怎么喜欢的柔软的贝类肉体散发出香味滑进了肚子,酒的味道也很棒,冰得恰到好处,这顿饭吃的真是轻松愉快,麻卡帕因眯起眼睛享受地中海的阳光,暂时把一切烦恼都忘怀掉了。
但雪梨笑眯眯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
「阿义晚上到,你要不要去接他?」
嘴巴里酒液和柔软的牡蜊一起擦过气管的边缘再被硬吞下去,勉强自己不咳出声,干巴巴的张着眼睛等着她的下文:「今年是他的三十岁生日,要怎么给他庆祝呢?」
雪梨望着他一笑,征询的蓝色眼睛清澈,如以往一样用这样亲密而轻松的语调谈起了向山,食物和液体随着心脏猛烈的一声爆炸滚落而下之后,麻卡帕因还是呆呆的望着她,等待她下一句话。
雪梨移开视线,嘴角弯起,是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