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岁眼泪滚下。
多年困住她的心结,只要他说一句“不是”,足以让她挣脱这一切,得以新生。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那样说?”
盛以泽缓缓起身,上半身前倾,两手搭在膝盖上,垂下脑袋。
他声音里,透着隐隐的颤抖。
“对不起。”
“当时谢氏集团破产,我爸拟出收购计划。因这份收购计划,谢玉彬觉得他家公司破产是我们盛家在从中作梗,于是记恨上我们。因这事,在那次赛车比赛中,我被他阴了一把,摔车进了医院。”
桑岁想起来了。
当时盛以泽跟盛国桦吵了架,摔门而出后好几天都没回家。
她再见到他时,就是陈奕打电话告诉她,他赛车摔车住院了。
“当时谢玉彬一直在调查我身边的人,”盛以泽转脸,对上她眼睛,“也包括你。”
“所以那次聚会上,他之所以那么问你,是为了试探你?”
“嗯。”盛以泽点头,“他在试探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他那种人,过于阴险,他一旦在我身上察觉到你对我的重要性,他一定会对你动手。”
桑岁脸上落下了泪:“所以,你才说那句玩玩的话,只是想把我摘出去,让谢玉彬觉得,我对你而言,跟其他人并无差别?”
男人深呼吸着,沉重地点下了头。
“可为什么你事后不跟我解释?”
“已经没有意义了。”
桑岁眸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