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龚向明的神色更加严肃，眉头也皱得更紧。

他知道这样一来，这事就难说了。

曹瑞斌肯定做好了防查的一切准备，毁灭所有证据，订立攻守同盟，转移赃款赃物，在单位里做好保密的安排，我们到哪里去弄他的犯罪证据？

弄不到证据，曹瑞斌案就不了了之，他就一直可以逍遥法外了。

龚向明有些焦急地回到县纪委，走进书记办公室，沉思起来。

......

县长办公室。

朱茂林坐在办公桌前，呆呆地想着问题。

刚才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他不顾一切为曹瑞斌说话，情绪有些激动，可能引起了查红霖和龚向明的怀疑。

他有病自得知，所以很是心虚，想想就有些后怕。

现在的关键是，不能让纪委查到曹瑞斌的犯罪证据，不然他丢脸是小事，被牵出来可是大事。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曹瑞斌打电话：

“你在哪里？”

他们是铁杆盟友，又做过玩女人的连襟，关系不一般，说话就很随便。

曹瑞斌听他的口气不对，连忙问：

“我在局长室里，朱县长，有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有空给你打电话？”

朱茂林口气十分严厉：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还那么安稳，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曹瑞斌愣住，不敢出声。

“纪委要抓你，你知道吗？”

“啊？”

曹瑞斌惊叫起来，随后压低声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朱茂林没好气道：

“说刚刚，纪委龚书记跟县委查书记商量抓你的事，查书记打电话把我叫去一起做决定，我不顾一切地替你说话，才暂时保住了你。”

“但我这样帮你们父子俩说话，恐怕引起了查红霖和龚向明的怀疑。他们都是厉害的老纪检，我很是担心啊。”

曹瑞斌连忙说好话：

“谢谢朱县长，能这样帮我说话，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白帮的。”

“另外，朱县长，放你心，万一我进去了，保证死也不会把你说出来。”

朱茂林听他这样说，心里开心了一些，态度好起来：

“你那里怎么样了？”

曹瑞斌一听就知道要问什么，回答道：

“朱县长，我已经做好了一切防查工作，把所有危险的证据都毁灭了。王欣欣那里的复印件，也被我偷出来毁掉了。”

“昨天晚上，我还派人去王欣欣家里，问她要十八万元钱，再逼她自杀。”

曹瑞斌停顿一下，才说出来：

“可没想到，刘松这小子也在那里，我派去的三个人，被他带领村民赶了出来。”

朱茂林一惊：

“刘松在天兴乡政府，怎么会在那里？”

“他说他是王欣欣的男朋友。”

“什么？”

朱茂林惊叫起来：“不错吧？有这么快吗？”

他心里在想，周国华被双规后，刘松的女朋友被他儿子抢过来了。

刘松那天那街上，正式回绝了宋梦佳的后悔和倒追，宋梦佳重新回到他儿子的怀抱，刘松没有那么快就与王欣欣谈上吧？

他一直在鼓励儿子朱晓军追求宋梦佳，因为宋梦佳真的很漂亮，被称为江兴官场的最美女秘书，一点也不为过。

他真的有当爬灰公公的想法。

可刘松是怎么认识王欣欣的？

想到这里，朱茂林头脑里一闪，想起来了：

“不对呀，曹局长，刘松这小子是不是在暗中追查那张照片的事？被他认出来，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就是王欣欣？”

曹瑞斌也吓了一跳，可他又疑惑地反问：

“这张照片，只有市纪委才有，刘松怎么会看到这张照片？”

朱茂林警觉起来：

“难道市纪委也有内鬼？透露给刘松，让他查照片上的那个女孩，被他查到是王欣欣。”

曹瑞斌火上浇油道：

“对呀，查红霖不是市纪委副书记吗？还有，你跟我说过，郭静娴就是周国华提到县监察委当副主任的。”

“这张照片很可能是通过这一条内线流露出去，让刘松看到，再追查到王欣欣的。”

朱茂林更加着急，胸脯起伏起来：

“这样的话，曹瑞斌，你必须尽快找到王欣欣，让她彻底闭嘴。”

“至于刘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