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医院,刘松停好车子,朝王欣欣的病房走去。
今天他走得很从容,没有三天前那么急了。
但走进病房一看,二床上没有王欣欣,他又急起来:
“王欣欣人呢?”
一床上那个中年女病人告诉他:
“她今天上午出院了。”
“出院了?”
刘松连忙拿出手机打王欣欣的微信电话,可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他更加着急,问一床上那个中年女病人:
“她这么快就出院,身体好了?”
一床的中年女病人告诉他:
“昨天下午,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病房看她。不知她跟王欣欣在耳边说了什么,王欣欣当即就哧哧地哭起来。”
“那个女人走后,她哭得更伤心。昨天晚上,她整整哭了一夜,她妈怎么劝也劝不住。”
“今天早上,她妈感到情况不对,就办了出院手续走了。”
刘松心头大惊,更加着急,他们又要逼死她!
“谢谢阿姨!”
刘松说了一声谢,掉头就走出病房。
“这姑娘好可怜,好像有人要害她,你要帮帮她!”
那个善良的阿姨冲刘松的背影喊了一声。
刘松又像上次那样急起来,他要去乡下王欣欣的家里看她。
这时是下午五点多钟,太阳快要下山了。
刘松按照上次记下的地址,开车朝临江乡东南村驶去。
马路两旁是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地,长长的玉米叶子迎风招展。
开了一个小时,刘松终于摸到临江乡东南村第六村民组。
“这位老伯,王欣欣家在哪里?”
刘松在那条高低不平的埭路上,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那三间五路头平房就是她家。”
老人打量着刘松,指给他看。
刘松道过谢,朝王欣欣家开去。
拐了一个弯,就开到王欣欣家的场院上。
刘松停好车,走出来看着王欣欣家灰旧的房子。
王欣欣家条件很一般,农村里现在大部分人家都已砌了楼房,她家还是三间平房。
白墙灰瓦,红砌铺地,屋顶不是木头,而是三根水泥桁料。
说不上家徒四壁,家里也是空空如也,只有些陈旧的家什。
屋子中间的门开着,但没有人。
“家里有人吗?”
刘松站在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
从西屋里马上走出来一个中年农妇,就是王欣欣的母亲:
“啊?是刘乡长。”
“阿姨,王欣欣出院回家了?”
“快进来坐。”
王欣欣母亲连忙把他让进屋,有些激动地把他领进西屋。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没有说话,眼睛就红了:
“本来,欣欣的身体恢复很快,精神也好起来,脸上有了亮光。”
“可昨天下午,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突然来到病房,把嘴巴凑到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她就哭起来。”
“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一直不说,直接现在,她都不肯告诉我。”
刘松走到床前去看王欣欣。
这是一张简易的板床,靠墙那头有靠背,床上铺着一条席子。
王欣欣像虾一样侧身而卧,脸对着里面,身上盖着一条格子被单,曼妙性感的身子一动也不动。
“王欣欣,我来看你了。”
刘松弯下腰,将头凑前去,柔声对她说道:
“昨天那个女人是谁?她来跟你说了什么?”
王欣欣还是一动不动,像傻了一样。
她母亲连忙搬来一把椅子:
“刘乡长,你坐。”
“阿姨,你就叫我刘松吧。”
刘松在椅子上坐下,一脸坦诚地看着床上的王欣欣问:
“王欣欣,是不是曹鑫鑫他们又来取笑你,骚扰你?”
王欣欣有了反应,身体动了一下。
那是不同意这种说法的下意识反应。
刘松好振奋,马上开导她:
“王欣欣,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要割腕自杀?你如实告诉我,我好帮你。”
“你要相信政府,心里有什么冤屈,受到谁的逼迫,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一定能帮你。”
刘松看着她妖娆的背影,耐心等待她说话。
王欣欣只顾身子一抽一抽地哭泣。
其状十分凄惨,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