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血脉,已经超出了我与你的认知。”
“什么?竟然连宗主你也看不出来,这股遗留下来的魔族血脉,它究竟是属于哪种……”老者深吸了一口气,瞪着眼,满是震惊。中年人收起血液,神色认真,严肃道“柳老,此事暂且封禁。万不可流出去半点!待我先去趟司徒家,将未完之事结束。彻底弄清这魔血的来历后,再做决定不迟。”柳老闻声点头,好奇问道“宗主,据传闻他们跟整个魔族都有密切来往,咱们是不是该脱身而出了?以免到时深受牵扯。”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柳老。身为棋子,要么为白,要么为黑。亘古不灭的道理,自是不错。可,亦更加要知道。清楚明白。你的执子之主,你我的执棋之人。是什么人。现如今,善、恶,重要吗?”他抬手间随手一掌,击毁了风雨中立在河边上的小木屋,又是更加强横的一掌,河流断裂,山体崩塌。周围数十里,陷了百丈。木屋四处散落的残骸,连同那十几具尸体,一同消失在了近千米的深地坑中。河水,石流,倒灌而入。缓缓填堵,蓄满巨大的深坑。“这……”柳老内心存有纠结,陷入了沉默深思。反抗?无疑自寻死路!弃主择明?那更加无路可走。人真正意义上的择主而选,一生,唯有一次。更何况是陷入了庞大无比的旋涡,去往哪个方向,将在哪儿停留,又将在哪一刻覆灭不存。谁又知道呢?奋力执着,至少会有停泊靠岸,再赏一方天地,水土青山的资格。“是啊宗主。棋子……从始至终,那都将注定只是棋子。”柳老复杂,平静的答道。“至于谁来下这盘棋,是谁来执这黑白二子,对于棋子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也不太重要。”不知是在回答裂天宗宗主,还是在回答自己的内心。柳老内心少了些纠结,复杂的心绪。中年男人轻声笑了几声,也是听不出,想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柳老。其实一切在一开始很重要,但后来自己选出了路。棋子已成,望天逆命?到了你我这般模样,你信么……”两人在雨中畅谈许久,直到雷云牢笼撤去,方才在阳光百媚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