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苏克萨哈、乌木布尔代带着一众逃出来的亲兵,撤出山谷,疯狂逃窜。?如!文¨网^ ¨无-错/内!容·
一口气猛跑一阵,众将士又累、又饿、又困、又气......实在跑不动了。
多铎勒马,呼呼喘气:“苏克萨哈,清点人马。”
一番清点,更觉心痛!
“豫亲王,能逃出来的,只有一万二千多。”
“这回,咱栽大跟头了。”
多铎压着牙,愤怒道:“奶奶的,这打的,叫个什么仗!”
“下次埋伏,必得带火枪、火炮。否则,围住了,也白搭!”
苏克萨哈连连点头,大好的局势,居然变成大败,全军覆没式的大败,他也不甘心呐。
多铎抬头,天空,已经露白。
前方,天蒙蒙亮!
突然,后方,又隐隐传来追兵的马蹄声。
“狗日的,撤......”
多多大吼一声,一挥手,众将士立即打马,向锦州方向狂逃。
拐过三道弯,前方出现一段笔直的路面,战马的速度,立马提升起来。
“啊......”
“我的脸......”
“我的手......”
“我的马......”
“救命啊......”
“不好,有埋伏......”
“草他娘,是铁蒺藜......”
冲上笔直的道路,前面的骑兵,纷纷摔倒在铁蒺藜丛中,血肉模糊,脸上、手上、屁股上……粘的都是铁蒺藜。·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一时之间!
人马死伤者无数!
人马哀嚎者一片!
早已等候多时的李过、刘芳亮、郝摇旗三大副总兵,以及李来亨、张鼐六员大将及一万兄弟,立马挽弓搭箭。
“射......”
守在最前面一段左右两边的刘芳亮、张鼐,同时大吼,下令放箭。
道路两边山林之中,嗖嗖嗖......立马飞出无数如蝗飞箭。
一众被铁蒺藜扎翻的建奴,立马被钉死在地上,一个不剩下,惨不忍睹。
多铎眼珠子都红了!
后面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大了!
“冲!给我冲过去!”多铎嘶声咆哮。
一个佐领,大吼一声,带一百兄弟,策马前冲,在前探路。
可一路的铁蒺藜!密密麻麻,铺满直道!
一百多匹战马,惨嘶着栽倒,马腿瞬间被扎穿。马上骑士,翻滚着摔入蒺藜丛,又是血肉模糊!
听到惨叫声,两边弓箭又循声射来,带着死亡的呼啸,如雨水般泼洒。?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眨眼之间,一百多兄弟,还没冲出五十步,就没了。
“盾牌!”
“举盾!”
“脱甲胄,扑上去!”
苏克萨哈目眦欲裂,嘶声大喊起来。
急中生智,他找到了唯一的办法。
很快,一万多兄弟,将甲胄都脱下来,冒死上前,一件一件铺上去。
铺一件,至少死一人。
一众有盾牌的兄弟,也迅速冒死顶上去,组成一个长长的盾牌甬道,抵挡从两边射来的箭雨。
弓箭不停射来,盾牌兵,不停倒下,又不停顶上去。
没办法,明军对旗人太狠,要么死,要么残废为鬼。
但凡有一口气在,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们都要拼死到底。
盾牌甬道一成,地上甲胄铺到尽头,身后的明军,也追了上来。
苏克萨哈、乌木布尔代立马护着多铎,从甬道冲出去。
箭雨之下,一路上,全都是建奴鞑子的尸首。
“啊......”苏克萨哈肩头中箭,一个趔趄,差点栽下马!
乌木布尔代更惨,一支铁箭,狠狠射穿他的耳朵,鲜血瞬间淌满右肩。
“冲......”多铎顶着一面盾牌,左右两边还护着骑兵,踏着甲胄铺就的康庄大道,疯狂逃命。
不知又折下多少兄弟的性命,多铎、苏克萨哈、乌木布尔代终于冲过铁蒺藜阵,趟开一条血路,夺得一条生路!
此时,天已微亮。
多铎、苏克萨哈、乌木布尔代奋力打马,想要逃出生天。
直道过去,是一个弯道。
拐过弯道,就一切安全了。
“撤......”
“快撤......”
苏克萨哈一把折断肩头的铁箭,单手拉缰,边喊边撤。
冲过直道,拐过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