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赖子的靠山就是楚孟阳。
楚孟阳这种人都不算江湖人的话,那么就没有人不算江湖人了。锦衣卫专管江湖事,为什么不管这件事呢。武承义沉默片刻,而后回答。“是,是我瞻前顾后,没有想过后果,我本应该去劝阻楚孟阳,让他别重用吴赖子。”“你看,你这不是都了解么。”武承义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今天的这场谈话会变成如此状态。明明是他想要质问方羽,结果反过来却被方羽质问了。“可是,可是你杀了吴赖子这件事……”方羽直接伸出双腕。“来,如果你觉得我应该被抓,你就给我上镣铐吧,我绝对顺从。”尽管方羽再三保证不反抗。可是武承义终究是没能下手。若是现在把方羽抓了,他是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没办法,最终武承义还是说。“你走吧,马上就要到迎鹤大典了,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惹是生非。”“我尽量吧。”“唉……”就这样,方羽就走掉了。武承义失魂落魄地坐在街边。他头一次发觉自己这个锦衣卫做得是如此失败。这与他的初心似乎已经有些差距。但是武承义并未意识到,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盯着他。盯着他的人正是七贤人之中的两个。楚孟阳!柳荼!看到武承义并未抓方羽,柳荼率先生气了。“我就知道这家伙与方沉舟有染,可惜了我那么多徒儿,可惜我断肠轩自此一蹶不振!”楚孟阳则说:“柳贤人不必动怒,且看接下来武承义会怎么做吧,如果他真的与方沉舟有染,那么他这个锦衣卫也算是做到头了。”由于吴赖子死掉。迎鹤大典就无人筹办了。七贤人只能再找一个家伙来出面当这个筹办人。找来找去,竟然找到了一个叫许威的家伙。许威以前是在府衙做捕快的,后来结识了不少人脉之后就自己开店做绸缎生意了。让他来做筹办人自然再好不过。时间过去了两天。这天方羽正在家中的花池照顾那株碧血旱莲,他看到父亲方明岩一脸困倦又带着怒意地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脱掉了官服扔在地上。“父亲为何如此生气?”“还能为何,还不是因为迎鹤大典!”“哦?”“吴赖子死了,他们找了许威来当筹办人。”“许威?是许蔓秀的父亲?”“没错,正是他!前阵子还听说他准备把女儿嫁给杨家小子,不知道为何又不嫁了,今天就听说他当上大典筹办人了。”“那父亲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啊。”“还不生气?这许威上来就说因为吴赖子死了,所以大典所用钱财不够,给我们官府施压,让官府三天之内收上来十万两银子!”“十万两?这么多?” “他说往年大典所需比这还多,可百姓们明明已经交过一次了,就因为吴赖子死了,所以之前收的就不算了吗?”“一定是许威把这笔账赖到布衣社的头上了。”“对!没错!整个衙门都知道许威在赖账,可由于他是七贤人共同推举的筹办人,所以衙门也只好认他。”这时母亲薛慧走了过来。“收税的事跟你也没关系,你就别瞎生气了。”“有关系,由于时间紧迫,府衙所有的官吏都要放下手中事务,准备出去收税,连我这种小官也必须去。”“这不是横征暴敛么!”“是,可没办法,谁让迎鹤大典没钱呢,这可是华表府每年最重大的日子了。”想到了这些,方羽心中便也有了想法。看来,想要拯救百姓,就必须要打掉迎鹤大典的神圣性了。关键时刻,方羽给远在鹤归城的潘年飞鸽传书,让他带一些精干社员尽快来到华表府。潘年果然办事牢靠,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了一批人过来了。“社主,是有重要的事么?这是咱们布衣社最精干的三十人了,全部都有举鼎境的修为!”虽说只是横练第二重,但毕竟布衣社成立时间比较晚,从两千多人当中选出这三十人已经算是不错了。“你们现在全城放话,就说布衣社公开招人,凡是加入布衣社,便无须给迎鹤大典交钱!”“啊?要玩这么狠么?不给迎鹤大典交钱,我们岂不是会被灭么?”“并没有任何律法让百姓交这份钱,一切都是七贤人搞得所谓惯例而已。”惯例久了,便也成了必须。可试问哪家百姓想要给迎鹤大典交钱呢。潘年也毫不犹豫。“知道了,我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