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养性当上这个永兴伯爵之后，他会愤怒，他会开心，他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唯独他不会害怕。

可事到如今，他竟然展露出了害怕的情绪。

“我，我……”

孙养性是真的恐惧了。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并非是鹤归城的土皇帝。

只要有人实力强横，那么推翻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结果，让他如何能接受呢。

“如果你杀了我，白鹤真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方羽又笑了。

“其实我想问你，你见过白鹤真人么？”

这一问，直接把孙养性给问住了。

他确实从来都没见过白鹤真人。

想当年是孙养性的祖先给白鹤真人做书童，然后换来了这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大家都知道永兴伯爵府的最大后台是白鹤真人。

然而，像白鹤真人那么高的地位，又怎么可能有时间接见孙养性呢？

仔细想起来，孙养性记得好像只有自己的爷爷在一百年前拜贺过一次。

那时白鹤真人还说，让他们以后在鹤归城好好生活，没事别来叨扰自己。

虽然还算客气，但也真的觉得他们烦。

这件事，是孙家绝对不敢往外说的。

他们只敢说自己拜贺过白鹤真人。

但方羽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伯爵府的狐假虎威而已。

白鹤真人就算再念及旧情，也不会对书童的后代如此用心。

孙养性的面庞滚烫，被戳穿后，他开始浑身颤抖。

“方沉舟，即，即便我没见过白鹤真人，但他也不会对我家的事坐视不管！”

“行啊，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