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羽的身份,哪怕九州王族见了都要低眉。
区区一个员外,他有何可惧?方羽让那管家多活片刻,是为了现在就去那所谓的刘连富员外的家!陈母一看如此,顿时觉得情况不妙。“羽少爷!不可,那刘员外绝对不是咱们能招惹得起的,他背后还有伯爵府。”“干娘放心,我去去就回。”说罢,方羽不顾陈母的劝阻便走了。而留在家里的陈母和陈怜,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陈母马上说:“不行,绝不能让羽少爷就这样涉险!”“现在怎么办?”“现在……”突然,陈母想到了一户人家。“我去县丞蒋家一趟,羽少爷跟蒋小姐还有婚约,他们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陈怜皱眉:“当初羽少爷被流放的时候,蒋老爷根本就没求情,现在怎么可能帮忙呢?”“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现在也找不到别的人!”说完,陈母便着急出门,好在蒋家距离这边也不远,她很快便见到了蒋家小姐,蒋蓉!蒋蓉与方羽同龄,因为是县丞之女,所以也是鹤归城名气不小的名媛。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贵气。她对陈母没好气地说道:“若不是看在几年前你为我缝补过礼服的份上,我是不会跟你这种下人见面的。”“蒋小姐!请救救我家羽少爷!”“方羽?他回来了?”于是陈母将刚才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蒋蓉越听便越生气。“这方羽才回来第一天就要搞出这么大的事吗!他殴打刘府管家倒也罢了,现在去找刘员外做什么!他疯了吗!”“蒋小姐,现在只有您能够救我们羽少爷,你们可是有婚约的啊!”“婚约?”蒋蓉冷笑一声:“若不是因为那纸婚约,我也不至于被鹤归城的贵族子弟们嘲笑三年!”“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羽少爷出事啊!”“他去找刘员外的麻烦,我又能怎么办?全城谁不知道,刘员外的靠山是永兴伯爵?”“蒋老爷是县丞,他一定有办法的,还请您去拜托蒋老爷!”“他三年前差点把我父亲气死,我父亲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可婚约终究还未解除,若是羽少爷此番再出事,蒋家照样非常难做,不是吗?”听到此言,蒋蓉气得花容失色。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当初没来得及退婚……”蒋蓉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便朝家里的前堂走去。她边走边对陈母说:“我去找父亲,你回吧。”陈母激动得老泪纵横:“多谢蒋小姐,多谢蒋小姐!”此刻,鹤归城刘府,员外刘连富正在前堂喝茶,而他也宴请了一位宾客,正是鹤归城的县令,赵开宏。“赵大人,今日招待不周啊,等会在酒席上,还请您多喝两杯。”“刘员外客气了,您纳妾可是大喜事,我能来讨半杯清茶已是我的福分。”即便赵开宏是县令,他在面对刘连富的时候也有些拘谨。因为他知道,刘连富背靠伯爵府,虽说这两年才发家,可县衙要收税离不开他。所以即便赵开宏知道这位刘员外是个阿谀逢迎、欺软怕硬之辈,却也只能敬着他一些。天色已经入夜,就在二人喝茶的时候,锣鼓队已经回来了。 安静的锣鼓队让刘连富很生气。“怎么不敲打呢!城里人看不到我风风光光纳妾,岂不是要败了我的脸面!”然而当锣鼓队的众人走近一看,刘连富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他的管家竟然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进来!这一路上方羽可没有松手,而那管家早已脸色铁青。嘭!方羽一下子便将管家扔了出去。刘连富没有等来自己的小妾,却等来了这样一幕,这让他如何能受得住!“你是何人?”“陈怜的义兄,方羽。”听到方羽这两个字的时候,县令赵开宏顿时大惊,他心中默念:“该不会是三年前的方羽吧……”刘连富来鹤归城还不太久,自然不知道方羽。他趾高气扬地站了起来。“你小妹呢,为何不带她一起过来。”方羽没有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地将他义弟陈飞的牌位摆在了大堂的香案上。那香案上原本为婚礼准备的各种,反倒是更像在祭祀了。“大胆!”管家从地上爬了起来。“今日是我家老爷的大喜之日,你竟敢带这么晦气的东西摆上来,我定要替我家老爷好好教训……”咚!方羽一脚踹在了管家肚子上,管家瞬时飞出,等他落地的那一刻,早已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