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个圈,在一息之间数次撞击在阿保机的刀锋上,擦出数道火花后,借力向旁边翻出。
与此同时,其后的两个瀛洲疤面不良人冷眼一眯,同时抽刀而出,直直策马冲向阿保机,马蹄如雷,两柄长直的百炼唐刀以双手齐齐举起,呈左右两面径直刺向后者。
这一突袭几乎是在公羊左避开后贴脸而来,耶律阿保机便是再有本事,在同等实力的对手前夜来不及闪躲了,只能抬起两口刀遮蔽。
然而方才对付公羊左他已使出巨力,这一口气下力道还未重新提起,再没有格挡之能。
“噗、噗。”
两柄唐刀同时荡开他手中的双刃,然后瞬间就精准刺入他左右两侧的肩窝之中,一入肉中,就是径直透穿,血花四溅。
这两刀虽未直接刺进心腹,却也差不多了,阿保机只觉自己全身力气都骤然尽散,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双刃脱手,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气力。
两人一左一右,大力之下,直接叉着耶律阿保机从马背上倒悬出去,在空中奔驰了数丈之远,方才狠狠一甩。
蓬的一声闷哼,这一下便摔得阿保机口中顿时溅出鲜血,两手脱力,竟是差点晕厥过去。
草原上的马蹄乱驰之声,倏的止住。
剩下的几个漠北骑卒不可思议的一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们甚至不知自己的大王为何会折返回去,更不会想到不过这般数息之间,厮杀结果就已揭出分晓。
远处的完颜阿谷乃亦是怔怔,眯了眯眼,不复犹豫,领着自己的人拍马便走。
公羊左嘿的一笑,甩了甩自己发酸的肩膀,扫了眼逃窜而去的完颜阿谷乃等骑,并不以为意,对着他们抬了抬下巴,便有几个不良人旋即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所有厮杀都已没了意义,几个狼狈的漠北骑卒看到阿保机身负如此重创,已被十余不良人趋马缓缓半包围上,俨然是走不成了,便纷纷下马,持刀挡在阿保机身前,都是狰狞着脸色不肯退。
所有疤面不良人都只是一脸冷漠,各自持刀立马,俯视着眼前几人,并不出声。
公羊左也没有怜悯,胜负关乎生死,谁胜谁活,若是阿保机得了势,第一个想要弄死的也是萧砚,萧砚让他们取阿保机的性命,可谓是礼尚往来。
他缓缓擦了擦刀锋,却见阿保机拼尽全力的抬起手:“莫、莫杀他们……”
“噗。”
公羊左随手一挥,几个漠北骑卒便皆抹着脖子怔然了下,进而哼声倒地,颈口血流不止,淌了一地。
耶律阿保机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公羊左也不多言,便要拎他上马。
然则就在这时,数道马蹄声从西面传来。
“休伤吾家大王!”
无数支箭矢精准飞射而来,惹得公羊左向后一个闪避。
另外几个不良人亦是纷纷抽刀拍箭,纵马向后退避。
却见西侧的山坡后面,突然有无数骑纵马而出,人人都奔得脸色发紧,当先一骑手中持着长弓,便就是不断抛射羽箭出来。
耶律阿保机猛地睁眼回头。
却见正是昨日白天向西去的箫敌鲁!
在他旁边,是一脸凝重之色的完颜函普,则是领着女真骑兵在旁边一箭未发。
亦是同样,原本西去的完颜阿谷乃这会也随军回返,那几个跟去的不良人在前头奔马折回。
“肏!”
公羊左暗骂一声,瞬间将手中唐刀朝着阿保机贯去。
后者却已有所备,翻身一滚,腹侧中了一刀,俨然是要拼命朝着箫敌鲁的方向爬过去。
而后者也同样死命拍马,领着数百漠北骑卒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断朝着十余不良人疯狂射箭,显然是要掩护自家大王逃出生天。
在这个紧要关头,面对这等密集的箭雨,公羊左却只是脸色狰狞,拼着肩头中了几支箭,也疾步朝着阿保机追了上去。
萧砚嘱咐的两件事,他不能一件事都办不好!
不然岂有脸面顶着瀛洲分舵的名号!
“公羊,你这厮!”
后头,传来了十余其他不良人的喝骂声。
“老子!”
公羊左双目赤红,以手臂拍开几支箭矢,身上中了几箭也好似毫无察觉,一个飞扑,猛地按住阿保机的爬动的身形。
亦是同时,箫敌鲁连滚带爬的下马,暴喝一声,死死的拉开手中长弓,以一支羽箭在几步之遥的距离指住了公羊左的脑袋。
“你敢!”
当此之时,公羊左的手已经一把攥住了阿保机的脑袋,几乎只需要一拧,后者的脖子就要立刻断裂。
后面,十余骑不良人也杀了过来,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