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顾玖不明所以,仔细回想,还是摇了摇头:“你听岔了吧。”
顾肆直翻白眼:“你这样的木头桩子能听出个什么,几位兄弟,你们听见了吧。”
清河与清海对视一眼,确认顾肆在问他们后,摇头。
顾肆急了:“不是,你们什么耳朵啊,离这么近都没听见?”
“不过是叫一声名字罢了,怎么就扯上生气了。”林夏师也开口,“小兄弟,姑娘家的心思你不懂,就不要乱猜了。”
傅宁月还时不时的叫他全名呢,不过声音大了些,怎么就是生气了。
顾南钰的侍卫是不是脑子不大好。
顾肆一脸疑惑。
是他听错了吗,不能吧。
顾肆想扒在门上听,奈何这样的姿态太怪异,看着不像正常人,他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终于传出脚步声。
“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睡了。”傅宁月开始赶人。
顾南钰走到门口,没出去,转头问她:“不是说要去抓梁镇。”
“是啊,我会让清河他们一起去。”
“我陪你。”
“不用,人太多,容易被发现。”
顾南钰不为所动,直接牵起她的手,重复了一遍:“我陪你。”
傅宁月:“……”
拗不过顾南钰,傅宁月只好带着顾南钰一块去了。
不过路上还是去买了一顶惟帽给顾南钰戴上,免得让人认出来。
她身边领着春若和林夏师,清河清海跟着,顾肆和顾玖则带着梁镇的一双儿女藏于暗处。
快到破庙时,几人没有直接过去,派了清河与清海进去搜了一遍。
不多时,破庙里头传来的打斗声和惨叫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里头的人就让两人处理了干净,丢到一处绑起来。
藏在暗中的梁镇自然也是不例外。
他身手不错,然过了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就生了,又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败下阵来被五花大绑。
“我家娘子和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们带到了什么地方,回去告诉宋邀云,他若是敢过河拆桥,我定然将他从前所为告知天下,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身后的小厮们被打晕,梁镇手脚被绑着坐在地上,只以为是宋邀云的人,压根没往别处想。
清河与清海拍了拍手,去破庙门口将快掉下来的半扇门给清理了。
“姑娘,小心脚下。”
姑娘,梁镇愣住了,什么姑娘?
不等他细想,只见戴着惟帽身形纤细修长的女子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同样戴惟帽的高大男子。
再往后头,就没人了。
林夏师和春笋照旧待在门口看着。
早就预料到自己不用干什么活儿,林夏师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递过去:“来点儿?”
春笋斜了他一眼,冷冰冰道一句:“不必。”
收回手,林夏师撇撇嘴。
心想春喜和春若两个丫头的性子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
一个聒噪的像麻雀儿,整天叽叽喳喳的,一个整天不说几句话。
正感慨着,身后传来梁镇的怒吼声。
“你们到底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把我的妻儿还给我!”
看着歇斯底里的梁镇,傅宁月冷笑。
“你的妻儿很安全,但接下来的事情,你若是不配合,我就不能继续保证了。”
梁镇默了默,死死的遏制着腾起的冲动问:“你想要让我做什么,我已经和宋邀云约定过了,从那件事之后我便再也不插手他们的事,他答应过我的,为何出尔反尔!”
“可我不是宋邀云的人啊。”傅宁月似笑非笑的答了一句。
梁镇僵住:“你,你不是?!”
好半天,他回了神,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想让我继续帮你们,绝无可能,赶紧把我的妻儿放了,否则别……”
“怪我不客气”几个字还未说出来,傅宁月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道:“三年前,尚书府柳家的事你应该没忘吧,你若是配合我去京城揭举宋邀云,我便放了你的妻儿。”
短短一句话,却让梁镇顿在原地许久。
她竟真不是宋邀云派来的!
一股陌生的恐惧在心中油然而生,梁镇嘴皮子抖了抖,“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