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一听大祭司搬出来二王子,也是不敢再阻拦,只能恭恭敬敬的请人进去,生怕这人到二王子面前告状。
姜鸳一进到寝宫里,便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她皱着眉头,来到王的身边,掀开被褥一看,果然。
堂堂突厥王,竟然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而偏偏他的二儿子将他囚禁于此,连个换洗打扫的婢女都没有。
伊兰一看他父王竟变成这个模样,扑到床边,表情十分悲痛,
“没想到,二哥居然如此禽兽,这可是我们的父亲啊,纵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该如此折辱他啊!”
而突厥王此刻双目紧闭,浑身僵硬的瘫在床上,也不知他还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话,姜鸳捏了捏突厥王的手腕,还有脉搏,虽说不强劲,但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后看向一脸紧张的大祭司那边,勾了勾嘴角,然后朝卫砚礼那要来小匕首,又在大祭司的面前晃了晃,
“说吧,给他吃了什么?你要老实交代,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可你若是耍什么花招,呵,我就要剜了你的眼睛做成药酒。”
大祭司被她吓得一激灵,早听说大雍人什么都吃,动物的内脏都能泡成酒来喝,只是没想到,人也可以啊!
“我说,我说,都是二王子让我这么做的,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掩护罢了,东西也是他给我的。”
“听说是什么从西域那边传来的蒙药,刚吃下去不会有什么反应,时间长了,会七窍流血,久而久之变成假死状态,但人是清醒的,直至人被饿死。”
伊兰的心一沉,“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恶毒的毒药,二哥他还真是心思歹毒!”
姜鸳沉吟片刻,而后回头仔细端详了一下突厥王的面相,强制性的植物人,还真是少见啊!
普通的药物治疗肯定是不行了,得上些强硬手段了。
卫砚礼见姜鸳表情难看,凑到身边问道,“若是救不了,不必为难,我自能带你回去,伊兰不敢阻拦的。”
姜鸳摇摇头,安慰道,“倒也不是什么难解的大问题,只是有些麻烦罢了,而且我觉得那个二王子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应该会留下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吧。”
姜鸳与卫砚礼对视一眼,他一下就明白了姜鸳的意思,她这是想夜探二王子的住所。
伊兰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语,最后只见他们相视一笑,他按捺不住问道,“可有治疗的办法?”
姜鸳看着他说道,“我们先回去,我们停留在这的时间太长了,保不齐已经被人发现了,你父王的病有办法。”
伊兰大喜过望,也没去过问是什么办法,只要父王还有救就行,他们又扮成刚刚的样子,混了出去。
果然,没过多久,二王子带着一队人进了王宫,而后询问门口的守卫今日可有异常,守卫心中紧张,如实说道,“今日并无异常,只是刚刚,大祭司来过,说是奉王子您的命令来给王看病。”
二王子眉头一挑,“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没错,属下不敢阻拦,便放他进去了。”
二王子垂眸思索一阵,然后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留在这,我进去看看父王,如果有什么动静,立马冲进来。”
“是!”
二王子进到屋里,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烂臭味,突厥王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的,二王子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还看了看死角之类的,有没有藏人的可能性,最后来到床边,静静看了他很久。
最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针,从指甲盖处插了进去,一直到整根针差点都看不到,鲜血流了满手,才停了下来。
而二王子仔细观察了一下王的表情,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父王,您也别怪儿子心狠,主要您那小儿子伊兰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听说从大雍那边带了几个人过来,还大闹祭祀,儿子不得不防啊!”
“不过您放心,只要儿子顺利入主中原,儿子一定让您死的痛痛快快的,绝不像现在这般,有失您的身份。”
与突厥王每日小叙结束后,这才从屋子里出来,而后吩咐道,“以后除了我,就连大祭司也不可以进去,知道了么?”
“属下明白!”
而另一边,姜鸳跟着伊兰到了驿站,“姜大人委屈你们了,先暂且住在这里吧,我二哥正在到处找我们,这里有守卫,就算知道咱们在这,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