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等一行人在宫门口拜别小皇帝后,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前往北渊,一路上伊兰为雍锦笙跑前跑后的,一点看不出王子的架子,看得人啼笑皆非的。
而雍锦笙则是一脸兴奋,毕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京都,她此次将自己的随行宫女全部带了过来。
而小皇帝给她准备的嫁妆也是十分丰厚,也算是没让她丢了脸面,出城的时候,叶欣柔压根就没露面,许是觉得,他们也不会再回来了,便也懒得做表面功夫了。
至于姜鸳和卫砚礼,两个人本就是久别重逢,正值蜜里调油之际,根本没有别人插足的地方。
毕竟是去北渊支援的,也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所以行程上还是加快了一点,雍锦笙在失去了新鲜劲后,久坐马车颠的她浑身都不舒服,吐都吐了好几回了。
幸亏路上有姜鸳在旁,给她针灸外加安抚,这才好过了一点。
而彼时,刚过潼关,一行人走在官道上,这一路上甚是荒凉,而经过一处两边都是树林的小道时,卫砚礼坐在前方开路,突然耳朵一动,立马伸手叫停了马车。
姜鸳掀开帘子,问道,“砚礼,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砚礼皱了皱眉,可还未等他回答,就呼啦啦的从两边的树林里冲出来一堆人,将他们的队伍给包围了。
“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还有粮食和布匹,不然的话,哼哼!”为首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挥了挥手上的大砍刀。
再一看马车上的姜鸳,眼睛一亮,然后指了指她说道,“这队伍里还有娘们呢,劝你们识相点,不然,这里的女人可都得要留下了!”
伊兰一听便火了,当即便要抽出刀与他们对战,卫砚礼伸手拦住了他,眼神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起为首的男人。
按理说,若是打劫,大可只抢一些金银珠宝,没必要还要粮食和布匹,而且卫砚礼观察这些人大多面黄肌瘦,穿的也都是补丁的衣服,不像是打劫的,倒像是逃难的。
卫砚礼眼珠子一转,心中高见立下。
而那为首的男人,见他们也不说话,然后也不乖乖下马卸东西,便挥舞的大砍刀不耐烦道,“喂,你们是聋子么,听不到老子说的……”
话还未说完,卫砚礼直接一个箭矢射了过去,直接将他的大砍刀拦腰折断。
见状,卫砚礼勾起嘴角,“果然如此!”
那人见砍刀断了,顿时脸上挂不住了,直接嚷嚷道,“快,快上,将他们都抓回去!”
而那帮人自然也被伊兰的人直接撂倒了,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卫砚礼下了马,站在那人的面前,嗤笑道,“学人打劫也要找把好点的刀,装装样子啊,那刀都锈住了,割草都费劲吧!”
那人蹲在地上,黑色的脸上,透着红,黑红黑红的,颇有意思。
外面安全后,姜鸳和雍锦笙也下了马车,雍锦笙还是平生第一次遭到打劫,十分好奇的问道,
“他们真的是打劫的么,也太差了吧,这还没等打起来,他们就先撂地了!”
姜鸳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那些人的样子,解释道,
“我看着,他们不像劫匪,倒是个附近的村民,殿下你看,他们的衣服上都还有补丁呢,想来是生活困苦,所以才想起了打劫的主意。”
而那边卫砚礼已经将情况都打探清楚了,然后过来向雍锦笙汇报,刚好听到姜鸳的这番理论,挑了挑眉,观察仔细,倒是与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们确实只是普通百姓,并非劫匪,只不过,他们不是这附近的,而是北渊旁边村镇的村民。”
姜鸳惊诧,“北渊离这还有数百里,他们这么多人,坐车?徒步?”
卫砚礼点点头,而后指着身后那座山说道,“不光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他们本身是想上京都的,走走停停,眼下就在那座山上落脚。"
"他们所在的村落发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只有他们几个逃了出来,附近也没有认识的人,便想来京都,毕竟离得远安全点。”
姜鸳闻此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虽说他们逃出来了,但他们那毕竟曾发生过瘟疫,他们身上也许还带有能让人感染的细菌,这么些人住在一起,难保不会发生二次感染,不然我去山上看看吧!”
卫砚礼知道她的意思,点点头,然后又补充道,“本就打算将他们都送回去的,不然,我们一起?”
姜鸳笑了笑,“那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