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都在为了突厥使者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唯有姜鸳所在的太医院乐得清闲。
这日,姜鸳拿着医书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往日这个时辰,不是在给小皇帝请平安脉,就是在配药的路上,总之就是不得闲。
太阳晒着她昏昏沉沉的,竟是不小心在院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太阳刺眼,不耐的翻翻身。
最后,好像是太阳落山了又或者是被云挡住了,这才变得凉快起来,她的眉间也舒展开来。
舒坦的睡了一觉,姜鸳餍足的睁开了眼睛,入眼却见一抹绿色,是一个很宽大的荷叶,遮在了她的头顶上方,这才挡住了炎热的日光。
拿开荷叶一瞧,嘉亲王雍北祉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刚要行礼却被他拒绝了,“这院中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多礼了。”
“王爷有事找下官?大可将下官叫醒,不必在这守着。”姜鸳不想和他兜圈子,所以直接问道。
“不过举手之劳,看姜大人睡得香,本王就没忍心打扰罢了,不过几日没见,姜大人还是这般直来直往啊。”
“本王这次找你确实有要事,之前你不是说过你有办法医治我么,我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信姜大人一次。”
雍北祉依旧是那副笑模样,只不过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姜鸳的反应,这种感觉让姜鸳很不舒服,仿佛被一条毒蛇给盯住了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咬一口。
“王爷,下官确实说过这话,是出于一个医者的职责,但,恕臣直言,王爷的身上似乎藏了很多秘密。”
“病人如朋友,总是要了解所有的过往才能抽丝剥茧找到病因,下官不认为能与王爷成为朋友,而您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相信下官,所以您也不必走这一遭试探下官。”
姜鸳说的慢吞吞的,但却极其认真,半晌后,雍北祉笑出了声,有些漫不经心却浑身散发着危险性,“知道本王秘密的人都活不久,姜大人,你真的想好了?”
姜鸳见他丝毫不掩饰了,也勾唇笑了笑,坐在之前的摇椅上,慢悠悠的说道,“该想好的人是王爷你,毕竟等着救命的人是你不是我。”
雍北祉眼里划过一丝杀意,恰好被姜鸳捕捉到了,心下一沉,看来这个嘉亲王当真不是平庸之辈,表面和善,实际上心里狠着呢,不过是试探了几下,就起了杀心了。
“王爷,相信你也找了很多名医游医,他们都说治不了你,我敢说这世界上,唯有我,能治你,不如这样吧,我观你非平庸之辈。”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不知道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来跟宫里的那位脱不了干系。”
“巧了,我跟雍北厉有些私仇,你我联手,我治好你的病,不管你要做什么,最后把他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雍北祉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盯着姜鸳的眼睛,看出她是认真的,菀尔一笑,“我竟不知姜大人还会观面向啊。”
这话一出,姜鸳也松了口气,这是答应了,跟这种人谈合作,无疑是刀尖舔血。
但她倒是觉得比起宫里那位时不时就无能狂吼,疑心多病的皇帝,雍北祉这个性格倒是像是能把大雍这个乱摊子撑起来的人。
起码,她不想跟这种人做对立面,多年的经验提醒她,这样没什么好处。
“既如此,我们就,合作愉快了。”姜鸳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宫里人多眼杂的,你下回找我记得去姜氏医馆,你的病也在那边治,方便一点。”
“好,那我在医馆等你。”雍北祉也很爽快的站起来应道。
他调侃的看着姜鸳的脸,“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子,胆大心细,要不是砚礼喜欢你,我可能也……”
“谢谢抬爱,我是有夫之妇了,王爷,朋友之妻不可欺啊!”姜鸳意味深长的说道。
雍北祉笑眯眯的看着她,“不是和离了么。”
姜鸳吃了瘪,没做声,但眼睛却拼命的催促他赶紧走。雍北祉笑的一脸畅快的离开了。
姜鸳回头就将事告诉了卫砚礼,可谁知,卫砚礼却不同意她这件事的做法。
“你既知道那雍北祉不是什么好人,为何还要与他合作?”
“我只是觉得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你别忘了,嘉关那件事,进展的那么顺利,那骆大人能那么傻乎乎的一直呆在嘉关,那肯定是嘉关有人早就控制住他了。”
卫砚礼之前就有所猜测,嘉关一事,叶欣柔在宫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