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裤子,露出里头的伤口。
还好,伤得并不深,只是他每天都要行走,怕是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傅如枝立刻开始清理伤口,手法越来越熟练,比军中最好的医师还要游刃有余。
周彦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书房再次陷入寂静。
约莫两刻钟。
傅如枝的包扎终于到了收尾工作。
魏北凌虽面对她坐着,头却一直偏着,没有看她,也不知在看何物。
“你去太子的选妃宴了?”他冷不丁问道,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傅如枝微挑眉梢,如实回答:“是。”
而后又补了一句:“我是受人邀请,我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想说,她是他的阵营的人,并没有支持太子的意思。
然而有人却听出了其他意思,唇角划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一闪而过,仿佛从未出现。
魏北凌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直到傅如枝与他告别,他都没有再说话。
“又走啦?”
周彦抱胸靠在柱子上,见傅如枝出来,一如既往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待他送走傅如枝,折返书房,看到不慌不忙的魏北凌,更是一脸愁色:“王爷,我可听说太子对傅姑娘很是青睐。太子那么受宠,一张口可就能把傅姑娘讨去,您真是一点不急。”
魏北凌擦枪的动作未停,瞳仁黑得深不见底,似有冰霜凝结在墨睫。
“唉,以傅姑娘的家世,要是嫁给太子,怕是侧妃都做不了,只能做妾了。”周彦自顾自地嘀咕,“那群后宅的女人那般凶狠,傅姑娘又无法行走,怕是下人都能欺负她几下。”
几句话间,单薄柔弱的傅如枝遭太子厌弃,被其他女人和下人欺负,郁郁而终的画面已经展现在眼前。
魏北凌猛然起身。
“哎呀!王爷,您也不是这个急法啊,您的伤口才包扎好哇!”周彦吓得把王爷按回椅子。
“我还有事要处理。”魏北凌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