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强硬,不容拒绝。
闻人濯沉目捂着胸口,将腥甜咽下:“即便他与玄武宗有旧仇,也不该滥杀无辜,我作为武林盟主,不得不插手。”
闻言。
傅如枝的下颚微抬,没有让步的意思:“他是我要保的人,盟主想如何插手?”
插手便一定要过她这一关,可闻人濯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闻人濯眉目压得更沉:“既然是你阻拦,那我便只能尽力而为。但他在江湖一日,就有无数正道门派视他为魔教中人,欲除之而后快。”
之前唐肃的污蔑,加之今日的血洗玄武宗,萧无渊再也无法洗清恶名了。
“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傅如枝扫视每一个旁观者,“不想死的赶紧走。”
被她一睇,众人皆心生寒意,马不停蹄地离开。
闻人濯也不再多言,最后看了萧无渊一眼。
可惜了这般好的苗子,下次再见之时,便又只能你死我活了。
傅如枝目送闻人濯离去,回眸去找萧无渊。
只见萧无渊蹲在地上,从一堆灰烬中翻找着什么,背影很是落寞。
“在找什么?”傅如枝上前问道。
“木剑。”
萧无渊双手捧起一团木屑渣滓,像弄丢了木箱小窝的流浪犬,十分自责地望着她。
此时的他与方才判若两人。
傅如枝对上他的眼神,指尖微动,伸手把他拉起来:“碎了就碎了,我给你做把新的便是。”
她本想再加一句,给他做把铁的,就不容易碎了。
可木剑在他手中尚且尸骨累累,铁剑不知又要翻出几番来,便不知是对他好,还是害他了。
萧无渊点头,眸子焕发神采:“好。”
唐肃已经疼晕了过去,从微弱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仍剩最后一口气。
萧无渊忽然不想他死了,若不让他尝尝囚禁水牢的痛苦,岂不是可惜?
如今玄武宗弟子都死了,无人知晓水牢的存在,萧无渊便先把唐肃关在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