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如枝目送哥哥离去，又依次扫过这些婢女。

她们都是唐碧琴送来的，自然不会听她使唤，欺负她更是家常便饭。

如今有凌霜在，她也该有所动作了。

傅如枝吩咐道：“把所有丫头都唤进来。”

夜深了，白雪洋洋洒洒地落下。十多名侍女陆陆续续进入屋中，一个个都忍不住去看凌霜的脸色，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傅如枝拥着狐毛披风，坐在众丫头的前面，却无人真的把她当主子。

“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快点说吧，这个点奴婢们早该歇息了。”一个胆子大的婢女不满道。

她们可是唐姨娘精挑细选来的，那个女侍卫真敢打她们不成？

“咳咳……”傅如枝虚弱地轻咳，纤细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脸颊，“唐姨娘说，我这脸是你们这些毛手毛脚的丫头打的，不知是谁？”

此话一出，所有奴婢都齐刷刷摇头：“二小姐，我们哪敢打您啊？绝对没有！”

“不是你们……难道是唐姨娘打的？”傅如枝轻飘飘地一句反问，丫头们顿时没了声。

自然是唐姨娘和大小姐打的，可她们不敢说。

傅如枝举起小镜子端详：“我这手掌印已经肿了，无法挨个拿你们的手比较。”

侍女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平日里二小姐总是一副死人模样，不说话也不动弹，今儿个是怎么了？

“这样吧。”

傅如枝柔柔地勾起唇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把你们的手都放到炭火上烫一烫，烫肿了再比较，就知道是谁的手打的了。”

她用最柔弱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把所有侍女都给吓了一跳。

就连一直沉默的凌霜都讶然地转头。

“二小姐，这怎么行啊！炭火那么烫，非把我们的手烫废不可！”

“你这是动用私刑，你凭什么这么做啊？”

婢女们终于忍耐不住，怒气冲冲地大叫。

凌霜暗暗观察着，似乎明白了傅如枝为何要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