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能帮到师尊啊———”
叶青辰叹了口气,却是不忘在三长老面前吹嘘自己。三长老则只是自顾自地用那个玉葫芦喝酒,没有多做回应。
叶青辰方才一试,本就对游苏又起了三分戒心,此时见师尊沉默不语,他也没了继续高谈阔论的兴致。只是与游苏简单攀谈,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倒象是在旁敲侧击地确认游苏千华阁管事的身份。
夜渐深,叶青辰看了看狭窄的舱室,又看了看闭目的师尊与两位“客人”,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游苏心领神会,“叶公子,夜已深沉,不知这船上可还有别处可以休息?我们也不好多作叻扰。”
“这艘飞舟主货运,主舱是小了些,另有货舱可供休息。但贾管事乃是贵客,怎能让您屈尊去那货舱?”
叶青辰的为难煞是虚伪,目光有意无意朝闭目养神的三长老处暗示。
游苏自是会意,便主动道:“我本就是个管事,住在货舱有何干系?倒是碧华尊者身份尊贵,
不得将就。不如叶公子为我们指个去处,也好早些休息。”
“那就只能委屈贾仙师了。”叶青辰又将称呼改成了贾仙师,显然对他的知趣很是满意。
主舱有三长老休息,货舱有游苏与梓依依,待到叶青辰将两人安置好,游苏便挽留他彻夜相聊,也省得叶青辰自己没有去处,然后去烦三长老。
然而他的邀请却被叶青辰婉拒,只说自己在甲板上过夜即可。他是铮然剑修,些许夜露寒风自是无碍。
等到叶青辰离去,梓依依先警觉地先布下隔音阵法,才与游苏开口。
“何空月明明是恒炼魔下肱骨,却在恒炼大军赶到东瀛之前提前接走你的师尊,想来是用了职位之便。某种程度上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梓依依安慰道。
游苏略微颌首,关心则乱,涉及师娘安危,他又岂能置身事外冷静思考,便握了握梓依依的手以示感谢:“我明白的。”
“这叶青辰不是好人。”梓依依忽然语出惊人。
游苏不愿以个人主观判人好恶,还当那叶青辰只是性子阴势,不由惊奇问道:“何出此言?”
“上船时他说他招揽来了河畔城的大河宗,共谋对抗恒炼大业。但鲜有人知,大河宗不可能对抗恒炼。”梓依依言辞笃定。
“为何?
“你去过灵虚山脉,该记得莫邪城中的曲淮河,源头是中元最重要的一条江一一灵虚江。而灵虚江最大的一脉支流,便是普渡河。大河宗因普渡河而闻名,以其实力早可上神山盘踞,但被天术尊者拒绝。只因神山虽好,对大河宗而言却好不过普渡河,有大河宗守卫在普渡河畔,无论是对大河宗还是普渡河都是好事,不必强求神山席位。”
梓依依娓娓道来,“然而如此执念,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大河宗不敢违逆天术尊者,
便将念想寄托到了我家大人与恒炼的头上。我家大人正义凛然,不可能接受贿赂,所以大河宗实际上一直都与恒炼暗中交好。只是恒炼一直以自己职责范围是在天牢为由拖延,如此一来也算不得受贿成功。我家大人去查贪腐受贿,大河宗还自愿壁虎断尾也要保恒炼。如今恒炼当权,大河宗怎可能让自己多年努力付诸东流?”
游苏眉追问,“既然你都知晓,三长老为何不知道?”
“我家大人又不是什么都往外说的人,没有确凿证据,自然只得暂时搁置。外人不知晓其中细节,并不为奇。这叶青辰此行是与碧华尊者共同出山拉拢盟友,然而连碧华尊者都不知道的是,她的好弟子拉来了一个不可能是盟友的盟友。”
游苏心中一紧,脑子转得飞快:“这个谎言很显然瞒不到回到神山之后,到那时三长老将消息汇报给华镜首座,华镜首座自会察觉端倪———”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包藏祸心,压根没打算将秘密留到回到神山之后。”梓依依凛然道。
“为何不可能是大河宗假意逢迎,骗了那叶青辰?又或许这叶青辰只是假装出力,压根没有争取过大河宗,只是随口塘塞碧华尊者的?”
“因为大河宗用以贿赂恒炼的渠道一一就是叶家。”梓依依言之凿凿。
游苏瞳中精光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