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王闻言脸色阴沉,打量着百十来个卸甲的人,发现他们还真是追随大汉南征北战多年的将士。!q~i_u?s*h¨u,b.a+n/g_.,m^e*
正如梁屈忽所言,如果对他们上刑,慕容伏允那边,就无法交代。
甚至有可能,会引起其他部族的人同仇敌忾。
不过,梁屈忽也是如此,天柱王愈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
梁屈忽的儿子梁屈达,可能真的已经投靠了慕容复。
想到这里,天柱王冷哼了一声,“可笑,难道他们立下赫赫战功,就可以无视他们背叛吐谷浑吗?”
梁屈忽驳斥道:“你说的背叛,是子虚乌有!”
“少在这给我的人安罪名!”
“他们都是有功将士,你要是问询,我没意见,但是,你要是想屈打成招,我梁屈忽,绝不答应!”
天柱王冷笑了一声。
在对梁屈达说出那番话来时,他就隐隐感觉,事情不会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梁屈忽的到来,印证了他的猜测。
好在他也有后手。
天柱王闭上眼睛,没有吭声。
梁屈忽见状,眉头微微一挑,不耐烦道:“你闭眼睛干什么,装死?在我这,装死没用!”
“你赶紧审吧,审完了,我就带他们回去。?0?4?7^0-w·h′l/y..~c!o-m¨”
天柱王睁开眼睛,盯视着他道:“梁屈忽,你不就是觉得,老夫没有资格审他们吗?”
“那好,老夫也不审了。”
“老夫找一个有资格审的。”
梁屈忽闻言,淡淡道:“在吐谷浑,只有一个人能审,那就是大汗!”
“如果大汗说,必须上刑,我没意见。”
“除了大汗,我谁都不认。”
就在此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道青年的声音:“我难道你也不认吗,梁将军?”
听到这话,梁屈忽心头一震,吃惊看向院外。
只见一个相貌帅气,气质极佳的青年,神色平静,走了进来。
院外有人叫唱道:“太子殿下到!”
来人正是吐谷浑太子,达延芒结波。
天柱王行礼道:“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梁屈忽也赶忙行礼,“见过殿下。”
“老师免礼。”达延芒结波走到天柱王身边,将他扶起,转头看向梁屈忽,神色一冷,“梁将军,你刚才说,你只认我父汗,难道,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太子?”
梁屈忽解释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达延芒结波淡淡道:“但听你的话,好像就是这个意思。¢u~s^i-p′m~a*x!.¨c¨o+m?”
“我是吐谷浑太子,等到父汗百年以后,他就会将吐谷浑,交到我的手里。”
“我想,我还是有资格,来决断一些事。”
说着,他看向天柱王道:“老师,你说是不是?”
天柱王肯定道:“殿下说的极是。”
“在吐谷浑,最大的是大汗,其次便是您了。”
“您是大汗钦定的太子,如果有人违背您的话,就是与大汗作对。”
天柱王眼角余光乜了一眼梁屈忽,对着达延芒结波道:“您的话,也能代表大汗。”
达延芒结波盯视着梁屈忽,问道:“梁将军,你认可不认可天柱王的话?”
梁屈忽低头道:“臣认可。”
达延芒结波这才脸色一缓,“你能这么说,可见你还是吐谷浑人。”
“你儿子的事,天柱王已经告诉了我。”
达延芒结波淡淡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应该审一审。”
说完,他又道:“想来梁将军很困惑,这蹊跷所在何处。”
“我现在就可以明白告诉你。”
达延芒结波语气不急不缓道:“我父汗前一天不许你儿子梁屈达运送白盐回来,改任葛渠黎,后一天,葛渠黎便被唐国的人,打的遍体鳞伤,下不来榻。”
“只此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
“毕竟,怎么就能这么巧呢?”
“而且,我父汗换了葛渠黎之后,重新任用梁屈达,怎么梁屈达就没事了呢。”
达延芒结波冷着脸道:“再就是唐国人与咱们说好的三万斤白盐,每次你儿子去,就总能丢一些,你说,会不会不是唐国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