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点听着古怪,不过贺桃也是习惯了,点点头,屏息凝神。
女人从阴暗中走来,嘴里还在碎碎念念,直到看见地上七零八落的男人,才尖叫起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谁干的!”
但很快,她又笑了。
那笑声诡异癫狂,尖锐刺耳:
“哈哈哈……太好了!不知道哪位好心人替我教训你一顿,真是太解气了!”
然而——
啪!
一巴掌的清脆声响在此间回荡。
“你……你,你居然还敢打我!”
女人生气了。
贺桃在箱子后面瞪大了双眼。
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瘦弱如枯柴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推开身上的纸箱,正死死揪住女人的头发,狠狠朝地面砸去!
“啊啊啊啊啊——!”女人不住尖叫。
“是不是你推的我!”男人咆哮。
“我刚刚才来,怎么可能!”
“一定是你!贱人!”
随即又是一连串近乎兽性的拳打脚踢。
那羸弱得像是柴火一样的手臂,挥舞起来竟然能发出利刃破空的声响,戳在肉上也是刀刀见血,将女人折磨得尖叫连连,蜷在地上像是一团脏污破烂的抹布。
可越是如此,在房间里的郑其然越是一声不吭,就像是门后根本没有人一样。
而贺桃听着,看着,手上的拳头不住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