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三的时候,机缘巧合下,我发现我们小学的时候做过同班同学,原来那时候就认识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曾经每年都会收到的祈求平安的平安绳是他为我求来的。”
——“我想,这可能就是宿命——”
谢周数强行终止耳边的声音。
宿命!
真是好一个宿命!
好一个兜兜转转又相遇!
他的唇抿得僵直,双目逐渐变得赤红,阴冷的眸光里渗透着冰凉的冷意,颈间的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从来不信什么宿命,什么命中注定。
即便是命中注定,那又怎样!
棒打鸳鸯,他照做不误!
他只信,他的霓霓永远是他的!
永远!
谢周数连夜联系阿远将接下来的工作极度压缩,缩减工作时间,提前回国。
阿远虽然也着急见远在大洋那边的女朋友,但他觉得也不至于快就能见上。
毕竟,他真怕自己忙到猝死,没命见到女朋友。
谢周数和付杭止坐得是同一航班,候机的时候,谢周数拦下了付杭止。
谢周数深邃幽暗的眼眸盯着付杭止,似乎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他身后站着一排黑衣保镖,气势凛然。
付杭止一身清冷,眸光里却含着几分戏谑笑,“谢总,这是几个意思?”
谢周数眼底的冷意浓郁,眼神凌厉地刺向付杭止。
他深知清冷皮相只是付杭止的伪装,付杭止是比付杭尧还要桀骜不羁几分的阴鸷狠茬。
有的时候,谢周数觉得,付杭止比他能装多了。
即便是现在心里有了佳人,心底的阴暗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的。
他的声音像是被割裂过一般,含着滚过沙砾般,“霓霓爱过谁。”
他是质问的语气。
付杭止当时就是随口一说,这都是他为了得到澳白珍珠的手段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谢周数还记着这事呢。
看来谢周数这小子还真是有当情种的潜质。
可真是情根深种啊。
“谢总,回国这么早啊?这儿的业务处理完了吗?”付杭止明知谢周数心急如焚,却还是不紧不慢地与谢周数攀谈。
谢周数不回应他,只是眸光又冷了几分,仿佛萃过寒冰一般。
付杭止也没想真正激怒谢周数,这种费力气还不讨好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谢总,你又何必纠结霓霓爱过谁呢,这都是无谓的。”
他故作大义凛然的安慰谢周数。
谢周数这几天一直在查付倪声口中所说的白月光初恋。
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却发现一些都是徒劳无功。
他竟然查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谢周数冷笑,“付杭止,如果你遇到这种时间,只会比我更加疯魔。”
他没见过冷静自持的付杭止为爱痴狂的样子。
但他想,像付杭止这样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付杭止眸光暗了暗,本还想着好言好语的劝诫谢周数一番,却在这一刻选择了火上浇油。
“谢总,你是想和我硬刚吗?”
他望了眼谢周数后面齐刷刷站着的两排黑衣保镖,个个都是练家子。
在F国机场敢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谢周数可真是疯了。
谢周数沉默不语,只是眼神又坚定了几分。
付杭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谢周数。
“于妮妮而言,一个是自己并不爱且随时都有可能弃之的挂名丈夫,一个待她如珠如宝的亲生哥哥,你觉得你有什么胜算呢。”
他尾音里混着嘲弄的笑意。
以前付杭止是真得把谢周数当成最强有力的对手,可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对手貌似也只是个为美色所迷、不顾一切怒发冲冠的昏庸无能之辈。
寒光掠过谢周数漆黑的眸子,面容 冰冷无温,额间的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付杭止嘲弄的嗓音再次传来——
“谢总,有个名分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