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F国。
谢周数在一场拍卖会上与同样来F国出差工作的付杭止遇上了。
二人同时相中了最后一件拍卖品澳白珍珠耳饰。
澳白珍珠是珍珠中的极品,最大可达20mm,想要买到形状圆、瑕疵少、点位大、珠光亮的奥白珍珠可谓是千金难求。
付杭止一眼便相中这对澳白珍珠耳饰。
纯白无瑕,莹莹发光,与他的宝贝栀栀十分相称。
付杭止并没有选择和谢周数正面竞争,耳饰很难得地向谢周数先低了头,“谢总,您这有太太的,不懂我这孤家寡人的苦,这对耳饰不如让给我,让我哄哄佳人,到时候,霓霓也能多个嫂子。”
谢周数本身就是爱记仇的,上次付杭止说得那句——
“我妹妹爱谁,我就认谁是妹夫”
他一直记着呢。
他绝对不可能因为付杭止的三言两语就把澳白珍珠让给他。
谢周数泛着粉的指腹漫不经心地转了下手指根部的婚戒,懒懒地撩了撩眼皮,“大舅哥,娶媳妇儿是要凭实力的。”
要不是因着付倪声这层关系在,谢周数都懒得与付杭止搭腔。
他就是个爱记仇的小气鬼!
付杭止知道谢周数从不是那种心胸开阔的人,敛了敛眸光,手指骨节曲着,他轻笑了声,掩盖住眼底那抹不耐,“我是妮妮的亲哥哥,最了解妮妮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谢周数的眸光与之对上,墨黑的瞳孔骤缩,晦暗的眼底满是不悦。
骨子里的病态偏执在疯狂作祟。
他不喜欢别人对霓霓的了解超过他对霓霓的了解。
他也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到类似于“我是她的xx,最了解……”。
霓霓是独属于他自己的。
谢周数眸光沉了下,收敛了方才那副痞懒劲儿,随之代替的是冷厉与压迫,“付总,我太太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毕竟一大把年纪了。”
他向来就不是那种会对人恭敬客气的人,此时言语里夹枪带棒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付杭止白玉般的手指曲着,发出细微骨节弯曲清脆的声响,这在昭示着他在极力地忍耐着。
为了那对澳白珍珠,他暂且忍了谢周数。
他唇角扬了扬,“谢总,话别那么绝,妮妮是嫁给你了,但永远都是付家的小公主。”
他垂了垂眼眸,压下眼底那如同利刃般的犀利。
付杭止手指摩挲着西装衬衫袖口处纯洁无瑕的栀子花,眸光定在谢周数身上,“谢总难道就不好奇妮妮在另外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吗?”
他们再次谈及了这个问题。
他们彼此深知对方的精明算计与狠厉手段,更加清楚对方都意识到了真正付倪声的回归。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永远不需要明说,点到为止即可。
谢周数尚存几分理性与清醒,“有的时候,我也挺好奇的,这么劣质的手段,付总是怎么把持偌大的家业。”
他曾经在跪过长生寺数不清的台阶,在佛门面前跪了不知多少个春秋冬夏。
每一次虔诚叩首默念无数遍付倪声的名字。
愿佛祖保佑吾妻付倪声。
愿佛祖保佑吾妻付倪声。
愿佛祖保佑吾妻付倪声。
他那么虔诚,最后得来的也只是镜缘住持的一句——
“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他不信付杭止会比他先窥探到天机。
付杭止敏锐地察觉到谢周数的稍稍沉思。
他就知道用妹妹做诱饵,大情种谢周数肯定会上钩的。
付杭止乘胜追击,继续在言语上引诱谢周数。
他故意说道,“欸,妮妮在另外一个世界喜欢过谁的事情,你不想知道,我也能理解。”
谢周数眼尾凛冽了起来,他感觉到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命脉,让他呼吸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
他不喜欢被牵制的感觉。
与此同时,拍卖会开始了。
VIP座位的嘉宾纷纷入场。
谢周数和付杭止的位置不远不近,但足以让对方看清彼此的所有动作。
整场拍卖会,谢周数都是心不在焉的。
一旁的阿远见老板不停地转动着食指上葱白的玉戒,心里不由得打鼓。
那不停歇转动的玉戒是谢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