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付倪声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谢周数边亲她,边匆匆忙忙地交代好事情,返回港城。
待付倪声完全醒过来准备用早饭时,谢周数的私人飞机早已在港城机场落地。
付倪声照例用完早饭,去看小玻璃花的产后恢复情况。
她特地动用了大哥的人脉关系在岚京电影学院找了一流的教表演的老师亲自指导小玻璃花。
好在小玻璃花悟性高,老师对此也赞不绝口。
傍晚黄昏时分,付倪声和春栀送走了表演老师,付倪声拨了拨春栀额前的碎发,“看来训练得不错,等下周,我带你去见导演。”
春栀受宠若惊,嗫嚅着想要说些感谢的话,却发现,这些天,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她一时间感动到词穷。
付倪声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这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她不想给小玻璃花太大的心理压力,于是轻飘飘地道,
“放心,你能给我带来利益,我们各取所需。”
春栀眼泪含着一泡泪花。
付倪声没再提春栀孩子的事,因为自从她生产完,她对于那个孩子只字未提,连男女都不关心。
既然春栀不想知道,那她就配合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孩子暂时养在医院里,由专业的护士团队照看,付倪声偶尔去看看。
那小孩儿精的很,付倪声每每挑逗,都乐得咯咯笑。
因此付倪声发自内心的待见这个小家伙。
付倪声去医院看小家伙的时候,都是让楼术当司机。
可这次,她找遍整个霓虹公馆都没找到楼术的影子。
还是管家告诉她,楼术被谢总带去了港城。
还是五花大绑的那种。
·
楼术不情不愿地待在酒店里,宛若笼中雀,哪都去不了,谢周数派了人监视着他。
阿远来送饭的时候,楼术整准备敲门逃出去。
阿远是个人精,虽然不理解老板整这一出意欲何为,但老板就是天,老板就是地,老板永远都是对的。
他提醒楼术,“我劝你还是少费心思了。”
楼术剑眉凌冽着,“谢总什么意思?把我绑来,就把我关在这酒店里了,谁来保护大小姐?”
阿远轻嗤一笑,这小子竟然还想着老板娘呢。
“夫人自然有谢总派去的人保护。”
“可我是大小姐的保镖。”
“你只是保镖而已。”
阿远强调着楼术的身份。
楼术尽管一肚子的不满,却不知该如何发作。
对啊,他只是个保镖而已。
他的大小姐现在是别人的妻子。
楼术眼睫垂直,有几分失魂落魄的丧气,周遭凛冽的气场也垮了下去。
连那锋利凛冽的断眉都显得那么脆弱而又丧气。
楼术脸上有一道疤痕,十一二岁时,正是最躁动的青春期,打架斗殴常有,这道切断了眉毛的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他一直很自卑,觉得很丑,经常低着头走路,生怕被别人说是丑八怪。
可有个女孩,穿着漂亮裙子宛若仙女的女孩,两眼放着光芒,仰面笑得灿烂,“你好酷呀。”
楼术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救赎了他悲惨黑暗童年的女孩。
·
月底的时候,谢周数定制的旗袍做了出来,他付了双倍的手工费以表示感谢,并保证下次一定会带着太太一起来。
临上飞机前,谢周数单独把楼术叫到酒店里,他烹了一壶茶,对面坐着楼术。
楼术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精于算计,绝对不是简简单单请他喝茶。
他开门见山,“谢总,我是个粗人,做不来拐弯抹角的事,您直说吧。”
谢周数细品着香茗,勾唇浅笑,“楼术,你也看到了,我名下的资产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港城这地儿本来就乱,离岚京还远,我更是无暇顾及。”
楼术知道谢周数这么说一通,绝对不是单纯显摆自己多有钱多牛逼的。
“谢总是想把我留在港城,替你管理港城的基业。”
谢周数倒不是多信得过楼术,更不是对楼术能力有多少信心。
主要是,他不想让楼术顶着这么一张脸在他的霓霓面前晃来晃去。
谢周数这是豁出去血本来和楼术谈判。
“楼术,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