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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提了,还痛批谢周数不该这么高调,反而显得她无心无情,是个没良心的。
可是不提吧,她这隐婚,真是隐了个寂寞。
谢周数在付倪声面前,总是低垂着眼眸,低垂着脑袋,一副臣服于她的归顺样子,让付倪声体验到了征服的快感。
付倪声的小手攀附在谢周数肩头,声音不由得温软起来,“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补婚礼的。”
付倪声总是觉得,她还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待多久,所以只是说了个如此泛泛的时间。
虽然是画个饼,但谢周数心里乐开了花。
谢周数从黑色风衣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的小盒子,像是孩童展示珍奇异宝般,向付倪声展示。
付倪声接过,打开看,里面是一枚戒指。
她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钻石与戒圈,不由得问起,“无人机求婚那天,不是已经送给我了一个吗。”
“那是求婚戒指,这是结婚的婚戒。”
谢周数边耐心地解释,边给付倪声戴上。
付倪声心下一暖,没想到他会如此细心。
连戒指都是要准备两份。
穿书前的那个无父无母的倒霉蛋儿付倪声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炽热的幸福与浓浓的爱意。
原来被人爱是这种感觉。
原来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这样的感受。
付倪声的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泪盈盈的,她一把抱住谢周数,牢牢地抱住他,像是在害怕下一秒谢周数就会想泡沫一样消失。
“谢周数,这是梦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没有,霓霓,我永远在你身边。”
穿书前的付倪声极度厌世,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度过每一分一秒,她仿佛就是来人间凑数的,从未感受到幸福与快乐。
她晚上总是会做梦。
梦到自己是爷爷奶奶的心肝儿,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是哥哥们爱护的妹妹,被一大家子人簇拥着,像个小公主。
有的时候,她也会梦到,自己被一个英俊帅气多金的男人深深地爱着,无条件的偏爱。
可每次梦醒时,付倪声心里便要承受无穷尽的绝望和落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