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允的府中,王允已经摆好了酒宴。
而且,王允是亲自在府门口迎接吕布的,对吕布的态度十分恭敬,登时让吕布又找回了人上人的感觉。
“司徒大人,无须如此客气。”吕布的心情也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
“将军是太师的义子,老夫岂敢不尊重,将军请。”王允微微一笑,跟吕布一起去了会客厅。
王允老狐狸,只是跟吕布喝酒,丝毫不提别的事。
吕布虽然心急,但王允不说美人的事,他自然不好意思主动问。
小半个时辰后,就在吕布的耐心即将磨光的时候,王允突然换了话题:“将军高义,老夫再敬将军一杯。”
“高义?”吕布一愣,端起酒杯,稀里糊涂地喝下,忍不住问,“司徒大人,这高义二字,却不知所指是何?”
王允微微一笑:“将军交出并州军权,此事已经传遍整个长安城,大街小巷都在传颂吕将军的高义。”
“……”吕布老脸一红,羞怒不已,却又不好发火。
王允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太师一直忌惮吕将军手中的兵权,早有收回之心,奈何又须顾及父子之情,故而才迟迟未下手。”
“眼下,将军高义,主动交出兵权,以安太师之心,成全父子之义。”
“老夫佩服之极,来,老夫再敬将军一杯。”
吕布咬着牙,只得再喝一杯,心中对董卓是恨到了极点。
哼,董卓,我吕布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你作义父。
但是,你对我吕布,尚不及对华羽十分之一。
还故意散播消息,让我吕布难堪,我吕布岂能咽下这口气。
王允看在眼里,喜在心中,频频劝吕布喝酒。
吕布心情烦躁,自然是来而不拒。
不一会儿,吕布就已经半醉了,忍不住问:“司徒大人请吕布入府,为何只是喝酒,不见那美人前来?”
“唉,一言难尽。”王允微微一叹,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与太师又扯上关系,将军容老夫慢慢道来。”
就在这时,管事在门口说道:“老爷,镇东将军来访。”
镇东将军?
吕布大吃一惊,登时就顾不上再问那个美女的事:“司徒大人,莫非你也请了华子翼?”
王允笑道:“吕将军莫要惊慌,华将军是老夫府中常客。”
“以往都是老夫请华将军过府,不想华将军今日竟主动登门,想必有事。”
“吕将军与华将军有夙怨,不如,吕将军暂且躲避一下吧。”
“待老夫将华将军打发走,再与将军继续畅饮,如何?”
“哎……”吕布本能应了一声,但随即就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叫我躲避一下啊?
难道大家都认为我吕布怕了他华羽?
凭什么他华羽常来王允的府上,我吕布只来一次就得躲着他?
“哼。”吕布立即就冷哼一声,“不就是华子翼嘛,我为何要躲着他,司徒大人只管让他进来就是。”
见吕布中了他的激将法,王允心中窃喜,立即给管事吩咐一下,后者应声离去。
不一会儿,华羽来到。
进入客厅,华羽看到吕布,故意一脸的惊讶:“不想奉先也在司徒府中啊。”
吕布冷哼一声:“怎么,只管你华子翼能是司徒大人府中的常客,就不许我吕布来串一次门吗?”
“当然可以。”华羽笑道,“我也正想找奉先呢。”
吕布一愣,脸色阴阴的:“你我素无往来,找我何事?”
“还不是因为并州军权的事嘛。”华羽坐下来,叹道,“太师久有此心,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此番张济犯事,我先去处置,后告知太师。”
“田仪定下计谋,故意当奉先的面,上演这么一出戏,实际上是想夺走奉先的并州军权。”
“我虽看破,却也不敢说破,更还要从旁配合,请奉先勿怪。”
吕布惊疑不定,沉声问道:“华羽,我凭什么相信的话?”
华羽叹道:“当日,司徒大人也在场,此事司徒大人可以作证。”
王允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老夫心有愧疚,又担心将军心中烦躁,这才邀请将军过府,想安抚将军。”
董卓老贼,欺我吕布太甚,吕布心中大怒,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冷冷问道:“就算是这样,华子翼你为何要此事告诉我?”
“哼,别以为我吕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