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良帅,曹贵的消息相当灵通,他怎会不知道是永王每次都阻拦,让陈中和根本就没办法对王忠嗣动大刑。
这潭水太深了,曹贵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年县不良帅,就算是长安县的一个县尉都能碾死他,更何况是永王这种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退一万步讲,即便此次我阿耶出不来了,你以为你就可以轻松拿捏我而不会遭到报复?告诉你曹贵,在长安城里敢动我的人有,但绝不包括你,我阿耶纵横漠北漠南二十载,昔日的部将如今一个个都是威震一方的大将,你动王某一根手指头试试,看他们敢不敢把你碾死?”
王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形象此刻在众人面前展露无疑。
曹贵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和背后心不停的冒汗,他就是边军出身,当然知道那些边军将士杀人不眨眼,边将们的胆子尤其大,被王忠嗣提拔在重用过的人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如今已高升为一镇副节度使,就是担任边塞一郡太守的人当中也有很多人受过王忠嗣的恩惠,只要随便一个人就能他一个小小的不良帅死无葬身之地。
况且,王忠嗣在朝中并非孤立无援!
内心挣扎、权衡、煎熬,片刻之后,曹贵终究没胆子向王兴落井下石,他一咬牙,向手下不良人挥手:“撤!”
“不成撤,不能撤啊,曹贵,你这个孬种,你只不过随便说就把你吓破了胆儿,你这个不良帅就是个狗屁!”陈珏追出去对着曹贵的背影一顿臭骂。
王兴看向剩下的七八个坊丁:“几位呢?莫非尔等想请某家去坊署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