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此事。
焦烨听后,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除了皇帅——这么说,霍鄣想娶的话,他就让了吗?由此可见他骨子里是个孬种。君子有所让,有所不让,泰山压顶不低头。为了爱情哪能屈服于权威?那是真爱吗?
赵宁听媒人说焦烨讥笑他,他暴跳如雷,怒吼道:要给老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杨秀规劝赵宁:将军万万不可冲动,焦烨是很有威望的人,朝中许多大臣是他的故旧,他的门生中不乏位高权重之人,皇帅都很敬重他。
赵宁这才没有妄为。
张含脾气越来越坏,话锋针对焦漪: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豆蔻年华,再不嫁出去,人老珠黄,就成了没人要的货。人家樊哙那个粗人还知道敌我双方势力悬殊,说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话呢。我们现在等于是阶下囚,一个弱女子,却不把一城主将放在眼里,想留着女儿身,将来嫁皇上?真是心比天高!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理?人家一怒之下,把你抢去,你能怎么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骨头。
焦烨听后,气得浑身颤抖,用拐杖击地,笃笃有声。
失控的情绪使他已经顾不了斯文,破口大骂起来:贱人,休要胡说八道,还不赶快闭上你的臭嘴!樊哙不仅晓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理,还有死且不避的勇气,还晓得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哪像你,区区一个将领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张含听了,反唇相讥:我不是怕赵宁那个武夫,我毕竟是漪儿的娘,可她在婚姻大事上听过我的意见吗?
焦烨:你还好意思说是她的娘,这些年来你是如何待她的?她操劳家务,你关心过她吗?你为她分过忧吗?你只图自己安逸,哪里还想到别人!
张含理屈词穷,再也不吭声了。
焦漪每天要给父亲煎药,要买菜和其他必需品。这天,她一早外出,赵宁的爪牙仍然令人讨厌地跟在她身后盯梢。
焦漪只当身后跟着两条不敢咬她的狗。到了菜市场,她发现卖菜的商贩很少,菜也不新鲜,心想:周成开始围城了!她不由得兴奋起来。
焦漪心想:周成拿下合肥是易如反掌,他会颠覆这里的权力,会恢复城中百姓的自由。
她特意去城门附近转了转。城门紧闭,以往这时候,城门是洞开的。眼下,士兵如临大敌,神情紧张,盘查进进出出的人。她发现一些人正在加固防御工事。
回家后,她发现看守的兵卒减少了两个人——焦漪明白了:城门已经高度警戒,赵宁不用担心我会跑掉,不用担心周成会派人同我家联系,因而无需虎视眈眈地监视了。
焦漪激动不已,回家后,抚琴抒发压抑已久的情感。曲子很欢快,监视的人听到琴声,皱起眉头。焦烨听到后,捋着胡须,微笑着点点头。
巢梅听说表哥高璜摔伤,匆忙收拾行装,准备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