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漪:我到朋友家送信,路途遥远,耽搁了些时间,因而到现在才回。
贾老伯:你是想借宿还是有其他什么事情?
焦漪:我想把马放在您这儿,过几天来牵,行不?
贾老伯满口答应:行,可是,你自己怎么办呢?
焦漪:回家——虽然不能从城门进城,但这难不倒我。
说完,焦漪朝老伯神秘地一笑。
贾老伯心想:焦姑娘前些日子经常在山上采草药,悬崖绝壁都不怕,几丈高的城墙怕是阻挡不了她。
于是,他笑眯眯地接过马缰绳,将马拴好,还抱些草料给马吃。马很乖,将左脸贴到老人的脸上。老人嘱咐焦漪:姑娘,路上注意安全。
焦漪:谢谢老伯,告辞。
焦漪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其实老伯猜错了,焦漪确实可以飞檐走壁、攀爬城墙,但是焦漪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回城。为了保密,焦漪没有告诉老伯进城的具体方式。
走在路上,焦漪感到很轻松。她回到祠堂,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钩绳,将钩子钩在井旁一块大石头上,然后顺着绳子进入井中。结果发现,在靠近水面的地方有一个暗道,只容一人进入。
焦漪进入暗道后,将钩绳收起来。她举着燃烧着的松枝,向暗道深处走去。暗道内老鼠、蜈蚣、壁虎等小动物较多,但是焦漪从小学习制作中药,蛇、蜈蚣等什么都见过,并不感到害怕。
她低着头、弯着腰,大概走了有八千步,到了尽头——又是一口深井。她伸头仰望,只见天上有些亮光。她取出钩绳,用力抛到井外,钩住外壁,然后抓住绳子攀到井外。出来一看,她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这是自家的院子!
为了保密,也为避免吵醒家人,她蹑手蹑脚地进入自己的房间。可是,她刚换下衣服,突然听见大门外吵吵嚷嚷的。
有人高喊:开门!开门!紧接着传来一阵粗鲁的敲门声。
焦漪吃了一惊。她侧耳倾听,这时,传来家丁的声音:干什么的?
门外之人:我们是将军派来搜查要犯的,快开门,再不开就砸啦!
家丁:小人前去禀报先生,如果他同意,再开门不迟。
门外之人催促:快点!
不久,传来吱呀一声响,家丁打开大门。
原来领头的是程东,他瓮声瓮气地叫道:叫屋里所有人到客厅集合,一个不能少。
家丁赶忙又去禀报焦烨。
焦烨已经穿好衣服。
他不知焦漪已经回家,内心颇为紧张,对家丁说道:你去通知所有人到客厅来,如果他们提到小姐,就说她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家丁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久,张含、丫鬟、书童、负责杂务的老婆子等人来到大厅。张含一边整理头饰,一边嚷嚷:出什么大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到了大厅,只见十多个人打着火把,拿着武器,凶神恶煞般地站在那里。
程东厉声喝道:你们家里出了个反抗朝廷的要犯,现在必须把人交出来,否则将你们全部带走!
焦烨喘着粗气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家里所有人都遵守律令,怎么突然出了个朝廷要犯?
程东:我说有,肯定就有。今天早上,我们几个弟兄看见你家中一人外出,至今未归。这个人不仅伤了我们的四匹马,而且致使四个弟兄跌下马背,受了伤。他们一瘸一拐花了很长时间才赶回城里。将军知道后,勃然大怒,令我们前来仔细查问,看究竟少了哪个人,务必将此人揪出来,绳之以法。如果不交代,对不起,全部押到衙门收监。现在我来问你们,家中包括家丁仆役在内共有几口人?必须如实回答,如果弄虚作假,格杀勿论!
程东边说边拔出刀,只听刷的一声,利刃出鞘,在灯光的照射下,寒光闪闪。
张含的幼子吓得一抖。她将孩子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程东指着家丁:你先说!
家丁默不作声。
程东又指向书童,书童沉默不语。
同程东一道来的程西勃然大怒:他妈的,想找死啊?一个个哑巴啦?
程西一把封住书童的衣领,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凶神恶煞般地问道:几个人?
书童吓得瑟瑟发抖。
焦烨:不要为难一个小孩子!我说,总共有8口人。
程东数了数,问道:8口人?这里只有6个人,还有两个在哪里?焦烨:我的儿子远在长安,我的女儿,因为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程东听后,冷笑一声,突然吼道:立即叫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