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被人重视的感觉,可听到安阳王的话再配上他那副表情,怎么就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一般。
“安阳王还真是体察入微,多谢安阳王厚爱。”林芸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由于马车不大,车内的对话被充当马夫的青竹听了个清楚,主子向来不善言辞,对人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一对上靖王妃,就像变了个人。心里想着日后一定要对这位靖王妃恭敬有礼,不然必会承受王爷的暴怒。
马车出了城,林芸挑开车帘看着自己与京城渐行渐远,后面只留下一串马车行驶的印记,很快,这些印记也会消失,就像这里不曾行驶过这辆马车一般。
“前方便是牛背山,你的家人本王都暂时安葬在那边,离开京城前,你可想前去祭拜?”看着出了神的林芸,安阳王轻声开口问道。
林芸猛然回头看向安阳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安葬了我的家人?”
“嗯,林老将军一生忠勇,死后怎能暴尸荒野?不过也只是暂时安葬于此,日后想迁到西北或者迁到安阳城都由你做主。”
林芸这次是有些感动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很快滑落脸颊,感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安阳王温柔的拿着帕子擦去了泪痕。
“怎么长大了还变得爱哭了,一会寒风吹在脸上,可是要从泪美人变成冰美人了。”安阳王将帕子塞到林芸手里说道。
“王爷,只能行驶到这了。”青竹回头说道。
安阳王将林芸裹了个结实才将人抱出了马车,脚尖轻点几个纵身便消失在山林之中,身后紧紧跟着提着包裹的青竹。
在林中一阵穿梭,来到一棵粗壮的松树下才停下来。
“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做成无主的坟茔,那一处那便是你父母的坟茔。”安阳王开口解释了一句,还伸手指出了林老将军与林夫人的坟茔。
林芸心中知道,不是安阳王舍不得钱财为自己爹娘立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只要能保住家人的尸首,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从安阳王怀里下来,跪在青竹铺好的软垫上,安阳王还从青竹的包袱里拿出麻绳与孝帽给云林穿戴上,将包袱里剩余的香烛和纸钱全部拿了出来。
此时的林芸看着安阳王十足的准备已经心生感动,可安阳王突然一掀袍角,直直的跪在自己旁边的雪地里,她连眼泪都忘了掉。
“林老将军与林夫人曾与我有恩,这一拜是本王应当的,就让本王陪你一块给林老将军与林夫人送行吧。”安阳王一脸凝重的说道。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无言的祭拜了林家二老,林芸还给林家其他族人也叩了头。再次攀上安阳王的怀里,她抑制不住的低声哭泣着,将头深深地埋入安阳王的怀里。
感受着怀里小人微微的颤抖,他心里也极为不好受,心里想着有些事情是该抓点紧了。
回到马车里,安阳王快速平复了一下情绪,给林芸盖好,擦干她的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林芸就这样被拍着入睡了。
刘昊然被留在了京城,没有安阳王在,他倒是心里轻松了不少,可日日被淑妃催着想法子给周渊解蛊,也让他很是疲惫。
就在林芸离开后的第三日,他终于在南疆出的一本蛊术大全里找到了解噬心蛊的法子。
用了一日的时间才准备好所有要用的材料,有些材料市面上还极难寻找,还是淑妃想了法子从一位在京中做买卖的南疆人手里得来的。
周渊的情况越发的不好,竟然还在朝堂上与皇上顶了嘴,这可把闻听消息的淑妃吓坏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虽然只有两子,可皇上最近听信道士的一些养生术,身体竟然变得越发硬朗起来,保不齐日后还会有皇子降生。
最令人头疼的是,太子回朝了。
江南的百姓无不赞誉太子,太子带着治水患的功绩凯旋而归,与成事不足的周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虽然周渊已经亲自监斩了林立,可依旧没有打消皇帝对他的猜忌。
看着凯旋而归的太子不骄不躁的上前给自己行礼,皇帝心里才平衡了些许。
“太子此次南行治理水患,行事稳妥有方,果真是成长了许多。”皇帝坐在龙椅上笑着说道。
“全是父皇龙恩浩荡所至,儿臣不过是听从父皇的安排罢了。”
“此番大周浩劫,无论是南边亲自治理水患,还是北边举荐能人消灭悍匪与叛军,太子都功不可没,三日后便在芙蓉殿设宴为我儿庆功!”皇帝大手一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