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林芸此时爬到了周渊身边,扯着周渊的袖子眼含水雾的说道:“王爷,王爷您快松开妹妹,妹妹都被吓坏了,不过是一碗鸡汤罢了。”
李婉看着林芸嘴角噙着笑意,心里气的不行,可却无可奈何,她深知此时不是辩驳的时候,只能一味的向周渊求饶。
周渊将李婉松开,转身把跪伏在地上的林芸小心的搀扶起来,随后大喊翠玉进来将林芸扶回水月阁,林芸被翠玉扶着一步三回头的不忘替李婉求着请,在周渊看不见的时候笑着向李婉挥了挥手。
“本王怎么不知,婉儿柔弱的外表面竟然如此肮脏?”周渊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从认识李婉开始,她便永远是那一副温顺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的同时,激起他澎湃的保护欲,他自认一直待李婉极好,可无论是暖春的死,昨夜刺眼的一幕,还是今日如同泼妇般的对待林芸,都让他无比失望。
本来对于昨夜的事,他已经在心里原谅了李婉,因为他认定了肯定是太子那边的人见不得自己即将迎娶太后的侄孙女才狗急跳墙,本意是想陷害林芸,却阴差阳错的陷害了李婉,无论是哪个女人,都是自己的女人,她们又有什么错?大不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好生养着她,不让她在出府也就是了,可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想不通,女人的心思果真是难猜的很。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让小花好生照看李婉便离开了芙蓉院,并多加了侍卫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出。
林芸回去的路上心情十分好,准备回去好好奖励奖励翠玉,这张嘴,还真是深得她心。
当天晚上,睡不着的林芸正坐在榻上给未出世的孩儿做小衣裳的时候,安阳王又来了。
“安阳王今日可是又饮酒了?”林芸有些生气的问道,这人还有完没完,不就是救了自己两次,怎么还赖上自己了。
“未曾。”安阳王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林芸说道。
“那安阳王这是跑顺腿了?”林芸瞪着一双杏眼问道。
“芸儿就如此不想见到本王嘛?”他神色带着一丝哀伤的说道。
“也许我曾经真的与安阳王相识,但那也是曾经,如今我为靖王妃,您贵为皇叔,如此这般怕是不妥。安阳王何必揪着过去不放呢?”林芸虽不知自己曾经是如何与安阳王相识的,但如今若是牵扯不清,对谁都不是好事。
“本王此次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在京中已经耽搁了许久,南边已经催了多次,明日一早本王不得不回去了。此物上次见你喜欢便买了下来,你且收着便好。”安阳王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的锦盒放在桌上,不等林芸开口拒绝,便一个闪身来到林芸面前,额头对额头,吻在了林芸的唇上。
林芸的杏眼瞬间放大,这狗男人,什么毛病啊,他可是自己的皇叔啊,她狠狠的咬住安阳王的嘴唇,直到那股血腥味让自己感到反胃才松开,她疯狂的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还不停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看着林芸这般动作,安阳王用舌尖舔去唇上的鲜血,对着她的脸颊轻啄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本王一定会尽快解决问题赶回来见你。”说完闪身不见了踪影,只见被关紧的窗户轻动了两下。
林芸在心中骂了安阳王这个疯子千百遍后才稍稍解了一些气,上前打开锦盒,只见是上次在黑市遇见的马鞭,想不到那日他也在黑市,更没想到在黑市上他就认出了自己,那自己这段时间岂不是一直在他的监视中,想到这,林芸身上不由得竖起了汗毛。
这人太过诡异,功夫又高深莫测,心思又难猜,总之目前而言,对自己除了爱动手动脚之外,没有其他坏处。
这马鞭她的确喜欢,反正人也已经走了,她便喜滋滋的收了起来,想着等到兄长回来,定要与兄长好好聊聊关于安阳王的事。
两日后,朝中出了一件大事,便是被派去剿匪的林逸竟然失踪了,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周渊作为林逸的妹婿更是推举人,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林逸在西北的战绩有目共睹,对于剿匪一事理应不在话下,可面对林逸失踪的事实,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柳洲悍匪一事。
这一次皇帝决定派遣杨成武为大将,率领城南驻守官兵两万人前往剿匪并找到林逸。
而在西北的林立也同样接到了林逸心腹的书信,信中讲的仔细,林立没有错过任何一点,对于前两次朝廷派遣的官兵莫名其妙消失一事颇感蹊跷,而今自己的儿子也突然失去了联络,让他心中颇感震撼。